在幹什麼?”
“我真在想你,那你先回答,你在做什麼?有想我嗎?”
“……”
“寶貝……我在想那個禽獸的典故……”他還沒有說完,那邊就傳來忙音,安瑤掛了他的電話,他反倒鬆了口氣,之所以這樣做就是不想她再問下去。
資訊又在響,發件人是安瑤,她似乎有些賭氣:我才不想你!
他笑了笑,打了一行字發過去:反正我在想你!
身後的病房裡又傳來劇烈的咳嗽聲,他急忙跑了過去,床上的人艱難地大口喘著氣,胸脯劇烈起伏,彷彿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會窒息,臉變得慘白。他立刻按了呼叫器,醫生護士不過一會兒就趕到了,對病床上的人實施了急救。十幾分鍾後,床上的人總算恢復了氣息,醫生給安意凡戴上氧氣罩,把凌柏叫出病房。
醫生還是說出了那些他不敢聽的話,“現在病人的血壓一直降不下來,呼吸已經極度困難了,而且我們發現他是超級耐藥性肺結核,很多治療肺結核的藥對他根本不管用,而且他已經開始發燒了。如果再次大量肺出血,只怕會……你們必須做好思想準備,病人可能撐不了多少天了。”
病房裡的咳嗽聲再度響起,那一聲聲劇烈的咳嗽彷彿快要咳到血管爆裂。
凌柏急切地問:“不能動手術嗎?活血可以切開肺,看看哪裡出血,把出血口給堵住,或者可以切除肺,這樣不就行了嗎?”
“他並不是單肺感染,是雙肺嚴重感染,根本沒有辦法手術。”
“也就是說一點治癒的希望都沒有了嗎?”
“我估計這病有幾十年了,真奇怪,如果是幾十年前這種病不去治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這種年代了,為什麼還要拖著?很多病人就是小病時不注意,到大病時已經回天乏術,再多錢也沒用。所以我只能說我們盡力而為。”
盡力而為?凌柏心情沉重地走回病房,病房裡光線暗淡,床上薄薄白色被子下面的人瘦得讓人心驚,那聲聲撕心裂肺的咳嗽更是震得他心裡發疼。他坐在病床旁,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讓他窒息似的難受。
咳嗽聲不絕於耳。
他說:“我們必須通知瑤瑤,否則這樣對她真得太不公平了。”
安意凡躺在床上固執地搖頭,他哀求地叫道:“伯父。”
安意凡摘下氧氣罩,堅決地說出兩個字,“不、要!”
以前以為不過是咳嗽幾聲,不會有什麼大不了,所以他一直忍著不看醫生,直到後來開始咯血。可是因為安瑤讀書需要錢,所以他一拖再拖,到最後有了錢才去治,卻發現病情已經惡化了。天下的父母都是這樣,兒女有點小病立刻帶著他們去看醫生,自己的病卻一拖再拖。
安意凡用力吸了口氣,吃力地叫了聲:“凌柏。”手指顫巍巍地伸過去攥住他的衣衫,眼神透出無盡悲哀,“求你了。”安意凡眼帶淚光,粗喘著氣告訴他,“我只是想,等到她結婚那天……我會撐下去的……不要告訴她……”
凌柏無奈地點頭,心裡卻悵然若失。
伯父不管病得多嚴重都撐著,就是因為放心不下安瑤?
他忽然有了主意,當場撥電話給李承澤,他跟老闆說話一向簡單明瞭,“我要舉辦個人演唱會。”
李承澤非常贊同,“當然好,依你現在紅的程度,上座率沒有十成也有九成,而且上張專輯賣了接近三十萬張,新的專輯將會以《獨家愛情》為主打歌,繼續發,是有資格辦演唱會了,我會替你聯絡贊助商,想必很多人願意替你辦這場演唱會。”
“謝謝老闆。”
“你跟我客氣什麼?放心吧,老闆包辦。”
“那能趕在一個星期之內嗎?”
“這麼趕?凌柏,有沒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