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他老子風頭正勁。”董嬌君說著嘆息了一聲,看著許墨說道,“所以說你和葉子政如果只是想談談戀愛呢,男歡女愛嘛,反正到最後他也不會虧待了你;如果想借機高攀,那就算了。許墨,你可得掂量好了。”
許墨沒有說話,可是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去泡茶,卻接了滿滿一杯涼水,看著那茶葉在水面打著旋,許墨只覺得說不出的心煩意亂。交給ADA的報表出了好幾個錯誤,被叫到辦公室一頓好罵。可是許墨卻像是失去了以往的淡定,只覺得自己的耐心好似到了極處,幾乎跟ADA爭執起來。到最後,連ADA也看出了她不在狀態,問道:“許墨,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從ADA的辦公室出來,許墨走到大樓盡頭的樓道間,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只覺得滿心的無可奈何與無盡的惘然。她看著城市裡一幢幢林立的樓群,氣派森嚴。街道上彷彿一片車流的海洋,從她的距離看過去,彷彿是成群結隊的螞蟻。人群川流不息,行色匆匆,不知道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這樣繁華的都市,這樣錦繡的紅塵,每天都上演著各種各樣的故事。
勇氣(2)
許墨想起葉子政來。他長得真是好看,眉眼分明,英氣飛揚。可是想著想著卻只剩下難過。她知道他是喜歡她的,女孩子對於愛情,總是異常敏感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是啊,他喜歡她又能怎麼樣呢?他有他的世界,有他的生存規則,那是她永遠不能觸及的另一個世界。
沒幾天葉子政打電話約許墨吃飯,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你在幹嗎呢,都不給我打電話?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土豆絲做得特別好,我帶你去吃吧。”
許墨沒想到葉子政居然知道她喜歡吃土豆絲,她記得自己沒跟他說過。一時之間,許墨只覺得心裡千迴百轉,又覺得說不出的難過。彷彿像過了一個世紀,又彷彿只是瞬間,她只是說:“我晚上要加班,不去了。”
葉子政哦了一聲,語氣中有一點淡淡的失望,不過還是很快地說道:“沒關係,那明天吧,明天我來接你。”
“再說吧,最近比較忙,什麼時候有時間什麼時候再看吧。”
電話那邊的葉子政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說:“許墨,你怎麼啦?”
一瞬間,許墨只覺得眼淚直直衝到眼底,她不想讓葉子政覺察出什麼來,便說道:“領導叫我呢,再見。”說著便飛快地掛了電話。
下班的時候,許墨從寫字樓裡出來,沒想到就遇上了葉子政。他倚著車微笑地看著她,初夏的暖陽照在她烏黑的髮際線上,微風吹起,彷彿是陽光在她的頭上跳躍。他看見她,便飛快地跑過來,一隻手還背在後面,可是眼睛卻只追尋著她,那樣地專注,彷彿她是他此生最不可遺失的珍寶。
葉子政跑上來一把摟住許墨,也不問她為什麼要騙他說要加班,只是孩子一般地說道:“是不是生我氣了?我這幾天有事,出了趟差就沒能來找你,不信你去問喬江川。”說著便將背在後面的手拿出來,其實只是一束平常的月季花,可是因為開得正好,也自是明媚鮮豔,上面還有晶瑩的水珠。那花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好不好看?”葉子政拿著那花,彷彿獻寶一般,“我摘的,剛剛我在這裡等你的時候,灑水車經過,我看到路邊的花壇裡這花開得這麼漂亮,就跑過去摘的,這花刺可真多。”
許墨看著葉子政,很少見他這樣高興的時候,真正從心底發出的微笑。可是心裡卻越發覺得難過,只是想哭。他那樣的人,還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跑到路邊的花壇為她去摘這種最普通的隨處可見的月季。
葉子政見許墨不接,便問道:“你不喜歡啊?”說著臉上透出一點沮喪來。可是很快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