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計劃的命令,絕對不能隨意行動,這是刻在骨血裡的規則。
夙在他的威壓之下掙扎著吼道,“因為何採!”
當他正要帶人去圍困智長老時,看見何採孤身潛到了太子身邊,他知道只要她一出手,不管成功與否都必死無疑,所以他私自改變作戰計劃,欲圖保住何採。
夙放棄掙扎,整個人趴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你知道她喜歡你。”
楚定江挑眉,他還真不知道何採對自己有意思,當初他說要留下幾個人保護安久,何採就自告奮勇的領了任務,除此之外,他與她的交集極少極少,甚至他在這些人面前連相貌都沒有露過。
“因為她喜歡你,所以才奮不顧身的幫你完成大業。”夙察覺到身上的壓制更鬆了幾分,強撐著坐起來,仰頭仔細打量這個領導他們的男人。
目測看來,楚定江的確每一樣都比自己優秀。
“她見過那個女子之後,答應隨我一起回老家。”夙堅毅冷然的目光變得柔和,“我追隨你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與何採一起棄刃歸田,如果她死了,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楚定江沉默須臾,“你走吧。”
夙似乎沒有想到楚定江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不禁怔住。
楚定江道,“願意歸隱的人現在可以離開,有想領賞的人留下。”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堪不破(3)
第四百四十五章
在場幾十人陸陸續續起身離開,只有夙留在原地。
“何採沒了,屬下想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夙道。
夙是個孤兒,從十二歲起被收入控鶴院,經歷數不清的生死試煉最終加入控鶴軍。他接觸殺手一行較晚,在以後日日夜夜枯燥的廝殺裡,十二歲以前的一切種種都越發的鮮活清晰,就連幾次與乞丐搶食險些被打死都成了彌足珍貴的記憶,他始終,都無法真正做到心如寒冰。
午夜夢迴,腦海裡都是自己曾經殺掉的那些人,他開始在控鶴軍中找玩伴,用**和對方的體溫驅逐冷夜。
他喜歡何採,剛開始是因為她身材火辣,不過是想像平常一樣借她體溫度過一夜,控鶴軍中的人都是活了今日不知還有沒有明日,女殺手對於貞操看的並不是太重,然而何採就像貞潔烈女似的,不僅沒有答應,還與他打了一架。
自那起,便勾起了他征服對方的**。
至於何時身陷情網,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何採答應一起歸隱時他欣喜若狂,只知道何採死時他覺得五雷轟頂。
夙喃喃道,“原以為做殺手這麼多年,早已淡泊生死,可直到何採死在我眼前,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不曾堪破。”
堪不破的並非生死,而是情。
楚定江看著他,覺得就像在看自己一樣。
這一世活到前一刻他還以為頓悟了,誰想淡泊了雄心壯志,竟又陷入另一個魔障。
人生在世,總要有些痴狂才能活的精彩,楚定江如是想。
“我敗了。”楚定江嘆道。
夙微詫,這樣佈下天羅地網輕鬆滅了太子勢力還不算失敗,那怎樣才是勝利?他忽然憤怒,“我們這些人豁出性命掙來的結果,你說敗了?”
相對歷史上大部分的謀權篡位。這一場戰的確算是輕鬆,這與楚定江有莫大關係。
“你們贏了,是我敗了。”楚定江淡淡道,“縱我傾覆江山。卻護不住一個人,所以我敗了。”
楚定江心裡覺得自己是活了兩世的人,從一開始就比別人佔了便宜,然而末了謀了江山卻護不住自己的女人,這是命運對他**裸的嘲諷。
在戰國烽火連天之中,楚定江曾覺得若是有機會,他未必會比張儀、宋初一、犀首等人差,時至今日,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