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小鎮,不想再惹什麼麻煩,晚上靠在玄月身邊就地休息,似乎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我還發現玄月的武功似乎很不錯,每次讓他抓點鳥呀,野雞野兔什麼的烤來吃,十分鐘之內絕對能回來,而且每次都是“唰”的沒影,又“唰”的回了。第一次我還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玄月,後面就習慣了。這古代功夫還真是好,說不定等玄月恢復了還能讓他教我輕功呢。
“玄月,摘下斗笠過來洗洗臉吧,其實這荒郊野外的可以不戴的,應該也不會有人看見。”我們停在一條小溪邊。
溪水清亮見底,溪底的小水草隨著溪水擺動腰肢,像剛睡醒的孩子伸著懶腰一般,還可以看見手指大小的小魚穿梭其中,不亦樂乎。
我俯身洗了個臉,頓時神清氣爽,舔了舔嘴角,溪水還是甜的呢。喊來看著大白吃草的玄月,坐在一邊的草地上休息了。
不要奇怪了,大白就是那匹俊勇無敵的白馬,這名字是俗到不能再俗了,可是多好記呀,還親切,本來想直接叫小白,可它實在不小,叫出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叫大白了,不錯的名字,哈哈……
看著玄月在溪邊洗臉,水滴緩緩從臉頰滑過,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廓,那雙透徹的藍眸,清寧的仿若映不入天下萬物,若不是曾在那雙眸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我會相信,這世間,是沒有什麼入得了那雙藍眸的。
他轉過身來在我身邊坐下,一身白衣經過幾天趕路仍是纖塵不染,我是遇到池塘就洗澡,換過好幾身衣服了,真懷疑這人是自動乾洗機,衣服不髒不說,渾身上下永遠都那樣清爽,每次靠在他懷裡都感覺無比涼爽愜意。
“玄月,我們認識也快半個月啦,你都沒喊過我,長這麼大還沒人喊過我姐姐呢,快,叫聲姐姐來聽聽!”他轉首看向我,我看到他眸中那個一臉笑意盎然的自己,衝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他又展開他的招牌笑容,只是少了幾分傻氣,那樣溫柔寧和,讓我霎那間失了神,像是要溺斃在這樣的笑容中。
“咳,不行,玄月你不能用你的笑來賄賂我,姐姐就是姐姐,快點。叫落落姐。”
“叫什麼?”他居然答話了,聲音一如往昔的清潤,夾雜了一絲笑意。
“落落姐啊,你要認我做姐姐的話,我就只有你一個弟弟呢,就你一個人叫我這個名字。”
“落兒。”
“啊?”我有點回不過神來,他剛剛叫我什麼?
“落兒。”
這回我是聽清楚了,如此溫柔的聲音,心中有根弦被輕輕觸動了一下,震得心神都晃盪起來。
呆呆的看著他,被藍眸吸走心神般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抬起右手,輕輕撫過我額前的劉海,嘴角上揚,清潤的嗓音魅人般再次響起,“落兒,這個名字,也只我一人可喚。”
呵呵,我對著玄月一笑,不錯,十一個字,玄月終於說了一句完整的話,十一個字!
心卻驀地絞痛起來,我強壓住胸口,試圖減緩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垂眸看我的手,果然,變成青色了。
玄月一臉惶恐的拉我入懷,著急的問我怎麼了,我卻半句話都答不上來,久違的疼痛襲遍全身,冷汗瞬間將衣服浸溼。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不能在玄月面前……
“玄……玄月……找……間……屋子……快……”牙齒不住的打顫,還是從喉間硬生生逼出這句話。
玄月立刻抱我上馬,聽到大白的嘶叫聲。
我不記得迎面而來的風有多麼猛烈,也不記得是否真的看到那雙藍眸裡深切的疼痛,只知道自己沒有半點力氣,全身的毛孔都叫囂著宣洩疼痛,只記得再睜開眼已經躺在床上;我不記得怎樣讓玄月取來容器,也不記得趕玄月出門時他鐵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