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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沒遮臉,一照面,王青只覺心寒膽戰,不是旁人,就是在梅府闖進屋去捉他跟柳兒奸的那幾個,打頭的這個好像是柳兒的男人,叫什麼全貴兒的,此時來,自然是來者不善。

“你,你們是梅府的下人?”全貴點點頭:“算你還有些記性,認得爺這張臉。”王青臉色一變道:“你們還想怎樣?”“怎樣?”全貴呵呵一陣陰笑:“你不會以為動了我們爺的女人,這就算完事了吧!我們爺是什麼人,你也不掃聽掃聽,讓你這麼全須全影兒的出了青州府,讓人知道,還不落了我們爺的名聲,今兒你貴大爺心情好,讓你自己選,是斷胳膊還是斷腿,放心,我們家爺吩咐了,不讓要你的命,卻讓你記著今日的教訓,滾的遠遠,永遠不許再踏進青州府的地界來。”

王青氣的直髮抖,不禁恨聲道:“你們如此胡作非為,難道就沒了王法不成?”“王法?”全貴道:“我們家爺就是王法,快選,別讓你貴大爺費事兒。”

王青怒極攻心,站起來衝過去就要拼命,想梅鶴鳴府裡這些小廝,個個都會些武藝傍身,且都是打架欺負人的能手,王青便是個有些力氣的漢子,哪是這幫人的對手,被全貴兒底下幾個小廝按住,一頓棍子下來,直打得起都起不。

全貴兒讓人打著火把靠近些,揪著他的頭髮抬起臉來,端詳半晌兒嘖嘖的道:“真不知你這張臉哪兒好了,招的我們家奶奶如此待見,我瞧著比我貴大爺還不如呢,既然你自己不選,那我可替你選了。”讓人拽起他一條腿,掄起棍子就是一下,咔嚓一聲,王青不禁慘叫出來,人也暈死過去。

全貴探了探他的鼻子,放開他,扭頭卻見他弟弟全財去翻王青的包袱,不禁喝道:“全財兒,你做什麼?”全財嘿嘿一笑道:“為了這廝,還得勞動咱幾個大雪天趕了半夜路,拿他些東西去換了酒吃也應該,只這廝是個窮鬼,竟只這幾錢碎銀子……”忽瞧見裡頭有個布包,拿出開啟一瞧,是兩隻舊銀鐲子,暗道造化,順手就塞到了懷裡。

全貴拿他弟也沒法兒,說了聲:“在這破道觀裡呆久了,連人都晦氣了。”全財看了眼地上的王青道:“哥,今兒可下了雪,這天寒地凍的,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若是沒人來,這廝的命可就仍這兒了。”

全貴兒哼了一聲道:“那就是他命該如此,怨不得咱,反正沒要他的命,走了,爺還等著回信兒呢,耽擱了,看爺扒了你的皮。”

一行人出了道觀,打馬去了,要說這王青也是命不該絕,全貴兒等人剛走了沒多一會兒,就來了錯過宿頭的爺孫,卻是販賣草藥的南客,遠遠瞧見這邊有光亮,以為有人家,趕過來見是個破道觀,便湊乎一宿,待天亮再走,把車停在觀外,進來就看見暈死在地上的王青,摸了摸腿,是被人打折了,老人忙讓孫子出去尋了跌打藥草,給他接了骨頭,用木板固定住。

到王青醒來,細問了緣由,不免感嘆,卻道:“如今我們正要回嶺南去,我們那裡雖荒僻,卻無這樣惡霸,你若樂意,跟了我爺孫去,或可是條生計。”

王青心裡雖恨,卻無奈落的如此境地,旁的先不說,這老漢卻是個郎中,跟著他去,先把傷治好要緊,如今王青滿懷恨意,卻徹底斷了尋死輕生的念頭,他要報仇,今日這番仇恨,他日畢竟加倍奉還給那梅鶴鳴,懷著這樣的心思,王青跟著爺倆去了嶺南,因緣巧合,成就了一番事業,也不知究竟算禍算福,這些具是日後之言,且按下不表。

再說梅鶴鳴這邊兒,入了冬,郊外的莊子越發冷上來,雖有地龍燻爐,到了夜間,也覺冷意侵骨,再說,這裡畢竟是郊外,梅鶴鳴生意往來朋友交際,多在青州城裡,偏梅鶴鳴如今對宛娘越發喜歡。

宛孃的性子遠遠算不得溫婉可人,也不知什麼情趣兒,帳中雲,雨之事,雖比先頭強些,也並不討喜,一味只是梅鶴鳴折騰,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