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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馬:我即將做點壞事,你們別生氣,生氣也沒用。

但這時的林修承,和陳幸還不熟。

陳幸的容貌太有欺騙性了,閉嘴的時候好似商場櫥窗裡那些閃閃發光的昂貴寶貝,林修承軟硬不吃的一個人,看了陳幸,也有些發怔。

“你想幹什麼?”林修承問他。

“你帶我去晃晃吧,帶我看看晚上的倫敦。”陳幸說。

說來奇怪,陳幸沒有家裡鑰匙,每天司機接送,給他開門了再走,出了這個門,他就回不去了,林修承回來沒個準的時候,陳幸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一週過去也沒出一次門。

他只想吹著夜風,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裡。

林修承晚上有事,他要去處理一個人。

看著陳幸期待的表情,他笑了笑:“好啊,那就跟我走。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倫敦的夜晚。”

陳幸跟著他坐進了車,這天的司機是個不苟言笑的白種人,魁梧健壯,看起來不像個司機,倒像打手。陳幸饒有興致地看著車輛穿過橋,轉過街角,經過燈光熠熠的鬧市和美麗的倫敦眼,越開越偏,來到了一條老舊的街上,司機靠邊停了車。

“下車吧。”林修承對陳幸說,“你前幾天不是問我,我是做什麼的嗎?”

陳幸跟著他下車,隱隱不安,林修承走到一扇狹窄的鐵門前,抬手看了看錶,按了門鈴。

不多時,有人來開了門,是個女的,小聲道:“林先生,快請進。”

這條街上的路燈昏暗,陳幸沒看清她的臉,只見前面窈窕婀娜的身影領著他們走過一條狹長的走道,陳幸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們進了一個陰暗的房間,牆壁上古舊的暗花牆紙已經剝落了,地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幾個健壯的打手站在一邊,見林修承來了,對他身後的陳幸視而不見,向他敬道:“修爺,您來了。”

林修承微笑地對他們點點頭:“不是叫你們客氣一點嗎,怎麼弄成這樣?”

陳幸站在他後邊,探頭探腦,想看看地上那人是誰。

一個打手走過去,抓著那人的頭髮把他拎起來坐在地上,那人抬起頭來,用極度憎恨的目光狠狠地盯著林修承:“雜種!”

陳幸仔細一辨認,卒然驚出一身冷汗,這個血肉狼藉的人,可不就是他前幾天在大宅裡看見的林修承的二叔。

“二叔,”林修承非但不惱,還禮貌地示意人給他二叔擦擦臉,“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手底下的人不聽話,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我是你二叔啊!”他二叔嘶啞地喊叫。

林修承聽著好笑:“你和人聯手要吞我碼頭上那批貨的時候,想過我是你的侄子嗎?二叔,有想法是好的,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吃得下。”

他二叔啐了一口血:“是老子技不如人,你要殺就殺,別他媽玩那些虛的。”

“陳幸。”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陳幸一跳:“啊?”

“怕嗎?”林修承詢問他。

“不怕。”陳幸回答。

林修承用下巴指指他二叔,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陳幸老實道,“他想賣了我。”

林修承叫人遞給他一把槍:“給你一個機會。”

他不說下去,陳幸也知道這算是什麼機會,這是一個讓林修承認可的機會,也是叫他自己踏入深淵的誘餌,開了這一槍,陳幸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陳幸拿著槍,點著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這個腦滿腸肥渾身是血的人抬起頭,也看著他,強忍著不求饒。

陳幸不惜命,他十四歲時跟人打群架,肚子上給人開了個口,血流了一地。送進醫院裡,孤兒院的財務小雨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