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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笑。

一種溫馨的氛圍在三人中間滌盪著,便連屋外的瓢潑大雨也似乎受到了感染,雨勢漸漸小了下來,變成溫和的細雨濛濛。

“夫子,這個我也不會。”小青禾指了指位置,迷茫的扇動著長長的睫毛。

薄柳之看過去,當看到白紙黑字印著的“娘”字時,身子猛地一顫,臉色不自然的淡過一抹白,蠕了蠕唇,認真的看著小青禾,眼窩深處湧動著難言的情緒。

拓跋聿本無心思在這書札上,一門心思都在對面的女人身上,總想從她身上挖出點什麼來。

她表情的變化亦第一時間被他看見,狐疑的抬眸看了過去。

又像是被刺到了眼球,他猛地眯了眼,鐵拳一下子拽得緊緊的。

飄動著點點軟動的眼眸也一瞬冰涼如水,一張臉沉得可怕。

“夫子……”小青禾遲遲聽不到她說話,轉頭喊她,眼睛裡不摻一絲雜質的純清,突然讓薄柳之有些赧顏,勉強勾了勾唇,雙眼微微一睜,極深的看著她,緩緩道,“娘……”

“娘……”小青禾跟著唸了一遍。

對這個字沒有什麼特別的概念。

從有出生開始,從沒有人在她面前提過這個字,亦或是跟這個字有任何關聯的字詞,所以她對這個字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自然不知道這個字來說意味著什麼。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祟,薄柳之總覺得她在唸這個字的時候聲音要亮一些,更好聽一些。

手有些抖,怕被看出來,忙收了回來,放在搭在桌下的膝蓋上,眼底湧上的水光被她眨了下去又冒了出來,她只有不停的眨著,才不至於掉下來。

拓跋聿皺緊眉頭,臉上蒸騰著寒氣,霍的伸手將青禾面前的書札扯了過去,指尖微微用力,一本書札瞬間成了紙渣。

鳳眸銳寒,嗓音也似結了冰,盯著被嚇傻怔住在凳子上的青禾沉聲道,“記住,日後不許再提這個字!”

“……”小青禾眼淚冒了出來,憋著嘴巴,小雞啄米點著頭,一張小·臉有些白。

在心裡默默記下了。

聿哥哥不讓她說父皇,也不讓她說娘,她以後就不會說了,她不想惹聿哥哥生氣,因為他生氣了好可怕的。

薄柳之也是被他突然的一聲嚇了嚇,又見小青禾委屈的摸樣,心下一陣心疼。

也顧不上心裡的感受,伸手將她抱了過來,心疼的替她抹著眼淚,聲線柔了又柔,“別哭了啊,青禾乖……”

“青禾沒……沒有……哭……”小青禾流著淚,鼻頭紅紅的,大眼卻怯怯的看著拓跋聿,抽噎的說道。

看著小小的人兒委屈忍耐的樣子,薄柳之心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無數下,疼得厲害。

卻又止不住的怒了起來,氣瞪著拓跋聿,“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她還只是個孩子,你到底會不會做人父親?!”

她話一落,房間內的氣溫陡然降至了冰點,如入無極地獄,寒氣植入骨髓,讓薄柳之和小青禾雙雙顫了顫。

骨節吱響的聲音傳入耳膜,薄柳之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雙手將懷裡的人兒摟緊了幾分,挺直背脊迎視他。

拓跋聿臉色比外面的天氣還陰沉,鳳眸內影影綽綽全是寒捩的暴怒,骨節的脆響聲還在持續著,薄柳之不由有些擔心他會將自己的手指捏斷了。

拓跋聿半眯著鳳眸,臉部線條根根繃直,額頭上暴突的經脈股股彎曲,像是一條條可怕的血蟲,彷彿下一刻便會鑽出皮肉來吸她的血肉。

突然他一下子傾身,速度快得薄柳之都來不及眨眼,懷裡一空,一片大紅猛地掃過臉頰,紅色的袖縫像是一把薄刀,一下嵌入面板表層,她身子能聽到皮被剖開的聲音。

薄柳之疼得蹙了眉,再看眼前的時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