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想起她已嫁人。想起昨晚的樁樁件件心頭微惱,未有表露,她露出一個欠疚的笑,“對不起。”
又一記親吻落在她臉頰上,東方隨雲笑咪咪的說道:“沒有對不起,怪為夫太急切了。經昨晚一幕倒是提醒了為夫,為夫一定要傾我所有將娘子的病治好。”
大師傅總是諄諄教導她要將打到的獵物養肥了再宰殺,更有甚者不惜拿冬蟲夏草、燕窩人參去餵食,那樣的獵物吃起來更美味更可口。念及此,顧青麥顫抖的支撐起病弱的身子,“相爺厚愛,妾身無以為報。”
“只要娘子答應永遠留在為夫的身邊就當報答為夫了。”
摸也被他摸了,親也被他親了,她可還有清白?不著痕跡瞥了眼自己完整的衣物,顧青麥心中抹過異樣情愫,抬頭嫣然一笑,“閨訓有交待,出嫁從夫。相爺怎麼說,妾身自當遵從!”
如此謙卑聽話?東方隨雲從對自家娘子的小有興趣過渡到了小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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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回敬茶
果然是妖孽啊。顧青麥不避不讓的看著在她面前溫笑換衣的自家相爺。只見他將那件她噴了血的中衣盡數褪去,裸著上身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的翻箱倒櫃。
折磨靄!顧青麥終於‘體貼’相問,“相爺,要個下人進來幫你找吧?”
回頭一笑,風情萬種。東方隨雲道:“為夫記事以來,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由不得他人服侍更衣。不過……如果娘子有意,為夫倒很是期待。”
替他更衣?還是讓她死了吧。顧青麥強自支撐著虛弱的身子,誠心悔過。“妾身如今這副破爛身子即便連為相爺更衣之事都無能為力,真是……”
不待顧青麥說完,東方隨雲擺手道:“無防。娘子如今的重中之重是調養好身子,這更衣之樂,為夫就等著娘子身子痊癒的那一天罷。”
顧青麥露出感激涕零之神,“相爺厚愛,銘感五內。”
半晌,終於找出一件滿意的衣物,東方隨雲緩緩的套在了身上。即便只是一襲青衣,也掩不去他周身風華。端的是文雅俊逸,閨中女子只怕也望塵莫及。
“娘子,為夫這身裝束如何?”
如何?端的是這一笑,她看得有些模糊了。似看到五彩繽紛的雲兒自天空簌簌而下,天地間再也沒有其它的色彩。“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她非常篤定,這所謂的伊人應該是指眼前的男人。多年的忍功終是讓她沒有唸叨出那千古絕唱,顧青麥兀自慶幸,好在她沒有將血噴到他的褲子上,否則一絲不掛的他一定會引得她再度噴血。
青衣之外,罩好紫色相袍,見自家娘子仍舊虛弱的靠在床頭,東方隨雲體貼問道:“娘子,為夫幫你更衣如何?”
“不勞相爺了。含玉,你進來罷。”
含玉捧著藥碗進屋,緊隨其後的是相府的幾個管事嬤嬤,那幾個管事嬤嬤進入房間與東方隨雲見過禮後逕自走到顧青麥面前,面無表情的掃視了床榻一圈,最後拿著那件被噴了血的中衣揚長而去。
含玉的臉倏地紅了,緊咬著唇,瞅眼瞄向自家小姐,感覺自家小姐的身子果然比昨天又虛弱了許多。
“回來。”
隨著東方隨雲淡淡的聲音響起,已是出門的幾個管事嬤嬤全都恭敬的退回房中,“少爺!”
“見過少夫人。”
互相看了眼,幾個管事嬤嬤這方轉身看向顧青麥,斂衽作福,“見過少夫人。”
二師傅好唱戲,長期紅臉白臉的變幻著謹告她牢記‘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的師訓。這般大的府邸,有唱紅臉的就一定有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