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他們。
“老夏的人?”
十幾個人微微後退一步,然後分成兩排,最後的季桐從他們讓出的小道走出來,他半笑的眼睛眯起來,然後認真的搖了搖頭,說。
“不,我是來揍你的。”
男人皺起眉。有些疑惑。
“你兒子昨天晚上開車撞了人,不給道歉,還不給錢,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你這個當老子的不會教兒子啊?”
季桐剛落下話,他手裡的棍子已經甩到胖男人的臉上。一條血紅色的印子赫然出現在男人臉上
那個女人驚恐的退到牆角,嗷嗷的叫喊起來。
季桐煩躁的眯起眼,目光凜冽的朝女人射過去,他一抬手,把手裡的木棍用力的向女人扔過去,“你叫你媽逼啊叫!”
☆、第五十五話 crisis
0。1
漆鏽附滿的鐵棍子在女人的額頭打出一個模糊的血窟窿,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女人顫抖著手,摸向臉頰的血跡,她的眼一挑,一聲不吭的直直倒下去。
胖男人驚恐的瞪起眼,“你……你到底是誰啊?”他往後退了兩步,乾笑著揮揮手:“你是不是老夏的人?不就是籤合同嘛,我籤,我籤!”
“合同?”季桐嗤之以鼻的笑出來,轉身對著身後諷刺鬨笑的人勾起唇。
“我籤你媽了個逼。”跟在季桐身後的黃頭髮男生站出來,對著男人一頓瘋狂的拳打腳踢,嘴裡罵罵咧咧的話不斷。
“老頭兒,我告訴你,你兒子撞了我的女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而且,她還懷著孕呢,如果我女人和孩子有一點危險,不僅是你,還有你兒子,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季桐蹲下來,對著鼻青臉腫的胖男人惡狠狠的說。
而與此同時,手術室的燈突的滅下來,蘇若面色慘白的被退了出來,主刀醫生摘下口罩,面無表情的看著眼眶紅腫的白朮,搖了搖頭,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只是,胎兒……我們盡力了。抱歉。”
咔!
讓我們把時間轉回正常時間。
季桐坐在小小的包間裡,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著手指間的香菸,然後徐徐的吐出一口青煙,他煩躁的揉了揉額頭。
他記不清前一天的清晨發生什麼,唯一記得的就是最後的一個鏡頭——
黎明的晨光晃動在染滿血的粗糙牆壁,女人和胖男人血肉模糊的屍體冰冷的躺在弄堂的出口。
——他殺人了。
0。2
當你處在一片骯髒黑暗的絕望裡,你一定會說:“一切都會好的。”
但是,一切都會好麼?
夜幕漸漸消退,黎明的光芒細密的穿過雲層,乘載浮游的塵埃緩緩垂下。早晨的航班按航路飛過,閃動的導航燈漸次暗淡。灰色的燕群一字型呼啦呼啦的從頭頂穿過去,空空的留下一聲哀啼。櫥窗裡面無表情,白色的塑膠模特僵硬的站著,身上華麗的衣物乾巴巴的套在身上。
你看,一切都依舊,只有你,更加絕望。
0。3
衣果撩起長長的裙襬,嘩啦一聲拉開雪紡紗的垂地紗簾,走下更衣臺子。望著慵懶姿勢倚著白色布藝沙發的海馳澈,輕輕笑著:“怎麼樣?池。”
“。。。。。。”
沒有聲音。他沒有理她。
衣果抬眼看去,見他支著下巴,眼眸垂著,若有所思的皺起眉,他長長的腿微微曲起的伸著,乾淨的風衣顯得他身姿愈發的欣長。
“池?”
她的聲音微微提高。
“啊?”他驚慌的回過神,匆忙的抬眼。
“我問你,這件禮裙怎麼樣?”衣果無奈的重複一遍:“你在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