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孫的兒子孫弼、弟弟的兒子孫髦、孫輔、孫琰等人都依附奉承孫秀,與孫秀合為一族,一個月的工夫就都升任顯要的高位。等到司馬倫稱帝,這四人都升任將軍,封為郡侯。任用孫為車騎將軍,並開設府署。孫認為兒子孫弼等人接受司馬倫的官職爵位超過等級,一定會帶來家禍、派小兒子孫回去責備他們,孫弼等人不聽從,孫沒有辦法,只能痛哭而已。
'3'癸酉,殺濮陽哀王臧。
'3'癸酉(十七日),殺濮陽哀王司馬臧。
孫秀專執朝政,倫所出詔令,秀輒改更與奪,自書青紙為詔,或朝行夕改,百官轉易如流。張林素與秀不相能。且怨不得開府,潛與太子箋,言:“秀專權不合眾心,而功臣皆小人,撓亂朝廷,可悉誅之。”以書白倫,倫以示秀。秀勸倫收林。殺之。夷其三族。秀以齊王、成都王穎、河間王,各擁強兵,據方面,惡之。乃盡用其親黨為三王參佐,加鎮東大將軍、穎徵北大將軍,皆開府儀同三司,以寵安之。
孫秀專擅把持朝政,司馬倫所下的詔令,孫秀隨意改動增刪,甚至自己寫在青紙上作詔書。有時朝令夕改,百官像流水一樣換來換去,張林一直與孫秀不和,加之怨恨沒有得到開建府署的資格。暗地裡給太子司馬一封密信,說:“孫秀專權不能服眾,而功臣都是小人,擾亂了朝廷,應當把他們全部誅殺。”司馬將這封信告訴了司馬倫,司馬倫又把信交給孫秀看。孫秀就勸說司
馬倫拘捕了張林,把他殺了,並夷滅三族。孫秀因為齊王司馬、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各自擁有強大的軍隊,獨據一方,而認為他們很危險,便把這三個親王的僚屬全部任用自己的親信黨羽充當,又加封司馬為鎮東大將軍,司馬穎為徵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來優寵安撫他們。
'4'李庠驍勇得眾心,趙浸忌之而未言。長史蜀郡杜淑、張粲說曰:“將軍起兵始爾,而遽遣李庠握強兵於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倒戈授人也,宜早圖之。”會庠勸稱尊號,淑、粲因白以大逆不道,引斬之,並其子侄十餘人。時李特、李流皆將兵在外,遣人慰撫之曰:“庠非所宜言,罪應死。兄弟罪不相及。”復以特、流為督將。特、流怨,引兵歸綿竹。
'4'李庠驍勇又很得人心,趙逐漸忌恨他,但又沒有說。長史蜀郡人杜淑、張粲勸說趙道:“將軍剛剛起兵、就倉促派李庠在外掌握重兵。他不是我們的族類,一定不會和我們一條心,這是倒轉長矛交給別人讓他向我們攻擊,應當儘快設法對付他。”正碰上李庠勸說趙稱帝,杜淑、張粲告訴趙這是李庠大逆不道,便把李庠與他的兒子侄子十餘人一齊殺了。當時李特、李流都在外帶兵,趙派人去安撫告慰他們說:“李庠說了不應該說的話,應判死罪。與你們兄弟不相干。”又任命李特、李流為督將。李特、李流怨恨趙,便帶領兵馬迴歸綿竹。
牙門將涪陵許求為巴東監軍,杜淑、張粲固執不許,怒,手殺淑、粲於閣下,淑、粲左右復殺。三人,皆之腹心也,由是遂衰。
趙的牙門將涪陵人許請求擔任巴東監軍,杜淑、張粲堅持不答應,許大怒,親手在趙門前殺了杜淑、張粲,杜淑、張粲的左右隨從又殺了許。這三人都是趙的心腹親信,趙因此而衰敗。
遣長史犍為費遠、蜀郡太守李、督護常俊督萬餘人斷北道,屯綿竹之石亭。李特密收兵得七千餘人,夜襲遠等軍,燒之,死者十*,遂進攻成都。費遠、李及軍祭酒張微,夜軌關走,文武盡散。獨與妻乘小船走,至廣都,為從者所殺。特入成都,縱兵大掠,遣使詣洛陽,陳罪狀。
趙派長史犍為人費遠,蜀郡太守李,督護常俊率領一萬餘人截斷北來的道路,駐紮在綿竹的石亭。李特秘密聚集了七千多兵卒,夜襲費遠等人所率的軍隊,用火燒他們,被燒死的十有*,於是進攻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