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復雜?”
狗官笑道:“是,多虧那村裡有個會卜卦問神的‘大仙’,因道死者尚有遺願未了,阻止了村人替死者收殮,這才保護了犯案現場未遭破壞,侄兒與清音去時方能簡單處理此案。”
他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瞟了我一眼,我假作對此事不感興趣,為避開他這心懷叵測的目光,就勢給嶽清音夾了一筷子菜。
三個男人之後的話題無非三句話不離本行,這案那案地一番熱烈交流,我正可藉機多吃幾塊肉。一頓飯畢,撤去碗筷,丫環便奉上茶來。喝了幾口,我起身準備找藉口先回房,誰知那狗官竟也同時站起來,兩人臉兒對臉兒地互望個正著,把岳家父子也看了個既詫異又莫明其妙。
我心裡闇火,這狗某人沒事兒瞎湊什麼熱鬧,這麼同時一起身,突兀地立在房中,讓人好不尷尬。
嶽老爹反應了一下方問向我道:“靈歌,做什麼去?”
“爹和哥哥與燕然哥哥有事要談,靈歌自當迴避……”我低聲道。
“喔,不必了,為兄正要告辭。”狗官笑道,順勢向嶽明皎行禮道:“小侄這就回去了,還請伯父早些歇息。”
嶽明皎挽留不住,便向我道:“如此,靈歌且送你燕然哥哥到府門罷。”
這……為毛?我沒有夜裡遛狗的習慣啊,為毛讓我送?府裡丫環小廝多得都溢位來了,隨便拉一個送就好了嘛!再不成也得是嶽哥哥去送哪!酒我也敬了,謝我也道了,咋客也得我送呢?
見連嶽清音都沒發表意見,我也只得無奈應了,陪了狗某邁出廳去。
一頓飯吃的時間不短,此時已是月上中天,晚秋的月色很是清冷,滿府樹影在夜風吹拂下搖搖擺擺狀似鬼魅。保持一定距離地跟在狗官的身旁,我一聲不吭,只管低頭走路。而這個傢伙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負著手慢慢悠悠地邊抬頭賞月邊踱著步子。
我心道你瞅著那月亮看個不住是不是想來個天狗吞月?到時可莫怪我敲銅盆嚇唬你!
正無聊地胡思亂想間忽聽得他悠悠開口,道:“靈歌妹妹近來過得可好?”
咦?他……
“謝燕然哥哥關心,靈歌還好。”我低聲作答。
狗官偏過臉來衝著我笑,道:“為兄該向妹妹道謝的,若不是妹妹,周正一案也不會破得如此順利。”
“靈歌不明白燕然哥哥的意思。哥哥日夜為民操勞,當多注意身體才是。”我佯作關心地望了他一眼,順便中止他的話題。
“多謝靈歌妹妹關心,為兄也還好。”狗官笑著,沒有再就那案子多說什麼。
我才小吁了口氣,卻聽得他又道:“為兄心中有個疑問,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請教一下靈歌妹妹。”
唔?這個傢伙似乎……早就瞄上我了,不可不防。
我提高警惕,輕聲道:“燕然哥哥說笑了,靈歌一介女流,見少識淺,怎敢當這‘請教’二字?”
狗官笑著望向我,道:“后羿盛會那日,靈歌妹妹由那畫舫上憑空消失,這一點為兄至今也未能想明白妹妹究竟是用了何種妙法,還望妹妹不吝賜教。”
我心中一驚,好個單刀直入的問法兒!這一點確實很令人起疑,嶽老爹嶽哥哥只怕遲早也是要問的,須想個法子矇混過去才是。
“這件事是靈歌任性胡為,實在自愧難當,燕然哥哥還是莫要再問了,靈歌只想當它不曾發生過。”我低聲道,想打馬虎眼兒先混過這隻狗東西去再說。
狗官笑起來,偏下臉來望住我,壓低聲音道:“靈歌妹妹不必自愧,在這件事上為兄是很佩服妹妹的勇氣的,試問這世間能有多少女子敢於親手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呢?若都能像妹妹一般勇敢,悲劇想必會減少許多罷。”
我略感驚訝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