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上,水跡清晰可見。
“我該怎麼辦?”她悽然地問自己。兩年沒哭過了,今天卻在一個只見過幾次的人面前掉了淚。
她並不愛哭,一直都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強,卻原來真的有事上來,只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御謙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地在她身旁遞上手絹。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引來她如此多的感觸,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飛飛遲疑著接過手絹,手絹很乾淨,還留有淡淡的蘭花香味,一顆眼淚滾落在上頭,瞬間就不見了,更大一滴眼淚落下來,接著又是一滴……一顆顆像溢彩的流星劃過。
御謙瞧著難過得不能自抑的她,輕輕問:“八小姐?”
“謝謝你。對不起,我失態了。”飛飛擦去眼淚,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一雙眸子顯得盈盈若秋水。
“是我不好意思才是真的。”
“不知者無罪。”哭過以後,飛飛的心情好多了,她打算振作起來,以後的路還長著。想到此,眼角眉梢又露笑意。
御謙終於體會到,沈斌說得真沒錯,飛飛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我通知沈斌來接你回去吧。”與飛飛單獨相處,御謙總覺得有些不妥,他自己倒沒什麼,但人言可畏,就怕損了飛飛的聲譽。
飛飛連忙叫住大聲他:“不要,不要通知六哥,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那……你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御謙拒絕不了她的請求,心軟了。
“謝謝,謝謝你讓我留下,我會乖乖的,不會打擾你的。”飛飛深怕他不信,恨不得指天發誓來保證。
御謙“嗯”了一聲,走回梳妝檯前,拿起書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坐在一旁的飛飛,說:“你要是覺得悶可以到處走走,但別亂出聲。”
討厭他的冷漠
飛飛點點頭,示意知曉,心裡好興奮,悄悄走出了化妝間,走到戲臺上,高興地在上面轉圈,不停地轉,裙子舞動,直到轉暈了,她一記車身臥魚,好暈好暈。
臺下,沒有觀眾,沒有掌聲,但她覺得好滿足,好快樂,原來在戲臺上表演自己,可以是那麼自信的。
暈眩慢慢散去,她緩緩張開眼睛,劇院的屋頂好高好高,是三層樓的高度,唯美的建築,金碧輝煌的裝飾,令人彷彿置身於華麗的宮廷中。
“你在幹什麼?”御謙修長的身段站立著,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臥在臺上的她。
飛飛嚇了一跳,連忙翻身起來,扁著嘴說:“你這是在玩報復啊,來了也不吭一聲。”
御謙已經習慣了她的刁蠻,垂眉順眼地說:“我這不是吭了聲了嗎?八小姐,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家了?”
她唇邊浮起一個悽然的微笑:“你是不是看著我不舒服,你是不是非常討厭我,所以一直想著要趕我走?”
他心裡煩亂不安,趕緊回答說:“沒有的事,我是怕你父母會擔心你。”
“他們才不會擔心我,他們恨不得把我扔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我,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他們根本不會想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我想要什麼,只希望我能像個木頭人一樣,任他們搓圓捏扁的。”
除了對歌劇的追求以外,御謙對生活從來都是無慾無求,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波瀾不驚,可是有這麼一剎那,他竟然被飛飛那種受傷的目光刺痛了。
這種心疼的感覺同,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令他幾乎要亂了方寸,想去保護她,卻又不敢靠近她。
飛飛唇邊的笑意漸漸四散開來,那笑容漸次在臉上緩緩綻放開來,眼底掩不住那種悽楚的冰冷:“你不會懂的,你怎麼會懂?你只是一個戲子,除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