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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司馬灰卻似對高思揚的話充耳不聞,又停下腳步從身後看,仍是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羅大舌頭看到後面空無一物,這天氣悶得連一絲兒涼風都沒有,路上除了這三個人連只野貓都沒有,又哪有什麼東西會從後面跟過來?不免責怪司馬灰疑神疑鬼,不過想想也是,這輩子就沒過過幾天安穩日子,現在這樣倒覺得不習慣。

司馬灰心想也是,即便沒有風吹草動,這荒郊野外難免會有野鼠之類的活物,可能是腦子裡這根弦繃得太緊了,就跟高思揚和羅大舌頭商量,剛才光顧著談事也沒吃飽,打算回去下點麵條當夜宵。

羅大舌頭邊取出帶來的手電筒照路邊說:“大熱的天吃什麼麵條,要吃也該吃朝鮮冷麵。據說城裡有個延吉餐廳,連金日成同志訪華都去那裡吃冷麵,口味非常地道,天氣熱的時候吃上一碗拌了辣椒帶著冰茬兒得冷麵,再喝點涼啤酒……”

正說著話呢,前邊路上出現了一條禿尾巴野狗,全身賴皮瘦得皮包骨頭了,但兩眼冒著兇光,跟三個人相對走來。

司馬灰等人自然不會懼怕荒郊的野狗,本著狗不犯人人不犯狗的原則,跟那條禿尾巴狗各走半邊道路,倒也相安無事。

有條野狗從身邊經過,在郊區是很常見的事,不過司馬灰看到這條狗身上帶血,尋思這狗子大概是鑽到野地裡掏野鼠為生,在土窟窿裡蹭掉了皮,身上才有血跡,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可這時忽又感到身後像有什麼東西在接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剛從身邊經過的禿尾巴狗沒了蹤影。

司馬灰拿過羅大舌頭手中的電筒照向身後,土路穿過大片荒地,雖是陰雲密佈,沒有路燈,但也不是絕對意義上的漆黑一片,地勢平坦空曠,一眼望出去,也沒有蒿草和土洞,那禿尾巴狗剛才從身邊經過,才不過幾秒鐘的事,怎麼會突然消失了?

其餘兩人同樣覺得事情詭異,先前司馬灰髮覺有什麼東西在穿過雲層接近而來,是不是那個東西把走過去的野狗吞掉了,竟是無聲無息,那會是什麼東西?

三個人想到這兒頭皮子都有些發麻了,司馬灰將手電筒照向空中,卻是黑茫茫的不見一物。

羅大舌頭撿起一塊石子,用力向後投去,黑暗中也不知落到哪裡去了,路旁只有一塊孤零零的木製路牌,此外什麼都不存在。

司馬灰暗覺詫異:“這附近根本沒有土洞子,那條野狗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它總不可能變成空氣了?”又想:“莫非那野狗躲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只是沒有察覺到而已……”

高思揚見狀有些緊張,她對司馬灰和羅大舌頭說道:“別看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司馬灰感到情況反常,總覺得接下來一定會出什麼大事,危險正在迅速逼近,可又摸不著頭緒,只得加倍提防,招呼羅大舌頭不要逗留。

三人打著手電筒,在漆黑空曠的路上繼續往前走,忍不住說起剛才從身邊經過的野狗突然消失,這件事實在是格外詭異。

羅大舌頭問司馬灰:“這地面你是最熟的,以前有沒有聽說這裡發生過什麼怪事?反正走路閒得無聊,你給咱說道說道。”

司馬灰說:“據聞解放前這一帶全是荒草叢和蘆葦蕩子,原來是片行刑的法場。清朝以前處決人犯都在菜市口街心,有意讓百姓圍觀,以警人心。到民國和日偽佔領期間,才把刑場搬至此地,荒地裡有片大坑,所決之人除了奸佞兇犯,也不乏忠良義士和含冤受屈的好人,處決後凡是沒人收斂的死屍,便拿草蓆子一裹,兩頭紮上麻繩,直接拖過去踢進坑裡,任其腐爛發臭,屍骨被野狗烏鴉啃啄,景象慘不可言,所以一直都不太平,到了晚上就鬧鬼,比如有人從這兒經過,突然從天上掉下個死人腦袋,把過路的這位活活嚇癱了,那是有幾隻黑鴉在天上爭搶被砍掉的死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