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什麼了不起。從小在學校長大,覺得神聖的地方還是不要沾染太多世俗之氣好一點。
“凌老師,您是專門為針灸比賽來的嗎?”有一位同學舉手發問,學生對一些事很敏感,針灸比賽在即,自然或多或少聽到一些風聲。
“算是吧。”凌威微微笑了笑:“不過我也剛剛知道,文校長讓我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說。”
“那麼,我們就應該離開了。”說話的學生語氣略顯憤怒:“學校早就定下了十五個培養物件,我們是多餘的。”
說話的人細高個,臉也顯得長,簡直就是一根麵條。凌威靜靜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十五個人裡沒有你。”
“當然知道。”細高個語氣很肯定,拉了拉身後的董建業:“你說,是不是?”
“什麼?”董建業心神不寧,根本不知道討論什麼,下意識回答:“是,是,是。”
“大家不要猜疑。”凌威臉sè一正:“現在我宣佈,那些名單根本就沒有,在我這裡是公平競爭,等到一個月之後,誰的成績出sè,誰就可以參加。”
“是嗎?”細高個有點懷疑,可能他是經常受排擠的主,對老師並不太在乎。尤其是即將畢業,保持起碼的尊重就不錯了。
“好了,這個問題我們不討論,開始上課。”凌威結束話題,對學生也不能太隨便,清了一下嗓子:“今天我先給大家講一下人體解剖學,大家把書開啟。”
凌威首先翻看面前熟悉得可以倒背如流的解剖學教材,臺下卻沒有他預料的翻書聲,抬起頭,掃視一眼:“怎麼回事?”
“凌老師,解剖學是一年級學的教材,和中醫針灸關係不大,”董建業起身回答:“所以、、、、、、”
“所以你們就不重視了。”凌威抬手啪的一聲合上教材,臉sè一寒,待人處事他溫和有加,但手藝方面可是毫不含糊,大聲說道:“知道你們的針灸技術為什麼達不到一流嗎?連最起碼的東西都掌握不好,不要以為解剖學只是西醫的東西,它屬於全世界,是最基礎的東西,就像建築的基礎,如果連基礎都是搖搖yu墜,那麼上面的努力都是徒勞。”
“老師,我不太同意您的觀點。”後面的一位男同學站起身,大聲說道:“我們老祖宗創立針灸,療效神奇,他們可沒有學過解剖學。”
凌威年紀較輕,來的時候又經過陳雨軒打扮了一下,和學生相差不大,顯得嫩了點,自然有點讓人輕視。他的眉頭皺了皺:“這些話是誰和你說的?”
“曹龍,一chun堂的曹龍知道嗎?”那位學生有點得意,指了指附近座位上的幾位同學:“我們都是在一chun堂實習,準備參加針灸比賽的。”
說得有點張揚,董建業等人投去羨慕的目光。曹龍在建寧也算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在建寧,老字號中藥堂除了保和堂就數曹家的一chun堂,五行針法在針灸界小有名氣。能夠在一chun堂落腳實習也算一種造化了。
課堂上踴躍發言,和老師主動交流值得提倡,但有點張狂得不把老師放在眼裡就不怎麼對勁了。說話的同學肯定是原來針灸老師的寵兒,對凌威有一種牴觸。
“張玉chun,你這話就不對了。”沒有等凌威反駁,細高個像麵條的同學已經針對後面說話的那位男同學開火,火藥味挺重:“凌老師說解剖學重要自然有道理,再說一chun堂有什麼了不起,在建寧比他門出sè的還有保和堂,最近又有個共和堂。”,
“保和堂和共和堂又怎麼樣,張老師說了,一chun堂的功底最深厚。”後排那位叫張玉chun的同學極力辯解。
“張老師就對嗎,他還不是聽秦於夏瞎說。”細高個說話毫不客氣:“再說,張老師要是要本事,教了這麼多年針灸,我們針灸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