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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尚的事……”袁清見石聆眼睛一亮,乾咳了一聲,“倒是有些線索,只是還不確定,怕你空歡喜,才沒告訴你。”

石聆點點頭,這的確是袁清會做出來的事。

“沒什麼,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天地茫茫,想找一個人哪有那麼簡單。

袁清看著她,笑道:“倒是灑脫了許多,看來當真恢復了。”

他指的當然是記憶的事。這事石聆不曾宣揚,想必也是王莞告訴他的。王莞向來不會瞞他,袁清什麼都知道,怪不得不曾寫信來問。不過說來奇怪,袁清回來倒現在,居然也隻字未提過阿莞,連贈她《秀麗記》時,也並未提過受何人所託。

阿莞到底過得如何?

一句話梗在嘴邊,石聆卻說不出口。袁清對王莞一直十分上心,如今王莞成親了,他想必也是情傷未愈,自己不好在這個時候戳他傷口。

也罷,阿莞的事,還是她自己寫信去問吧。

突然,袁清道:“阿聆,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石聆見袁清神色,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你說。”

“是……”被石聆緊盯著,袁清眼色一暗,好半晌,他故作輕鬆地道:“是關於你的身世。其實我早已查出你家住何方,父母何人,只是你家裡有些複雜,你那時又記憶不全,我想著也許還不是時機,便隱瞞下來。”

石聆心下一鬆,原來是這件事。

這件事袁清不說,石聆心裡也有數。

唐明鎮離晉陽不遠,松石書院石家也算當地有名的人家,以袁清的能力,就算找不到“石聆”這個人,“石琮秀”的名字也不太可能查不到。唯一的解釋就是,袁清不只早就查了,還查透了,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晉陽,為什麼會失足跌落山坡都查得一清二楚。

石聆毫不在意地道:“無妨,你是好心,再說我也不想回去。你要坦白的就是這個?”

石聆總覺得袁清還有事情。

“到底是擅自替你做主了。”袁清道。

以他當時查到的那些,他著實是不敢“放”石聆回去。堂堂大儒世家長女,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被以“惡疾”之名送入庵堂,一住便是五年。直到石聆及笄,她那後母才又裝起大度地接她回家,目的只是為了將她嫁給知縣的傻兒子。若非石聆在路上與王莞一同落下山坡,又因禍得福地來到錦繡坊,這丫頭現在還不知道要淪落到如何地步。

石聆當時記憶不全,對家人滿懷期待,這些真相他實在說不出口。

“石琮秀”失蹤後,石家人也裝模作樣地找過一陣,不過都被袁清“不經意”地打法了,久之,連那韓氏也信了石琮秀已不在人世,自然不會聯想到錦繡坊“石聆”正是其人。

袁清本想等石聆恢復記憶後,由她自己決定是否要繼續跟韓氏“鬥法”,如今看來她已經決定了。

“做得好。”石聆毫不猶豫地道,“我沒時間理他們。”

袁清嘆氣:“沒時間?錦繡坊‘財神娘子’的名聲都快傳到京裡了。孫鑫在京裡可是對你讚不絕口,還說下次回來說什麼也要把你挖去泰和商行。聽說那個平安方也是你策劃的?”

雖然乍看是孫家出面經營,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石聆其實不太懂為什麼袁清總是對孫家有敵意,就事論事道:“還個人情而已,三金先生和孫棋都幫了我許多,再說,順便噁心一下某些人也不錯。”

“某些人?”

石聆於是把在白雲觀的所見所聞以及白知府的不作為說了,怕袁清不懂,她又將“千金符”的騙局原理細細與他分析了一遍。袁清聽著,臉上竟閃過一絲凝重。石聆見狀,還以為這個木頭腦袋又被她的生意經聽糊塗了,抬手拍他:“你……”

袁清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