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態。
“呵呵呵。”許昭平知她討要不過是在打趣,笑道,“不知瓊詩可還記得進宮那日,寡人與梁太傅所言的,‘拱手河山’?”
“討臣妾歡麼?”梁瓊詩的眼睛笑著眯了眯,“那瓊詩便敬候佳音了。”
“呵呵……”許昭平聽身側之人道了‘靜候佳音’,便帶著梁瓊詩登到了浮雲臺的臺頂,“瓊詩,待你眼睛好了,你站在這臺上,便能瞧見乾都裡的百姓,亦能瞧見那遠處的佛寺……”
“是嗎?”聽著君王描述著浮雲臺,梁瓊詩把頭微微的側在君王的肩上,笑道,“臣妾等著。”
她其實並不在意什麼天下,什麼蒼生。經過清晨一事,她想要的,不過是些穩穩的幸福。
穩穩的幸福是什麼?
上言加餐飯,下言長相思。
“梓童與其等那日,還不若今日於浮雲臺上聽寡人吹簫。”許昭平瞧著梁瓊詩臉上點點的難掩的失落,便把她安置到臺頂的蒲團上坐好。而後從身後抽出一根玉簫,低低的吹起來。
浮雲臺,許是仙人曾呆過的地方。
梁瓊詩眯著眼睛,坐在君王身側,靜靜地聽著他吹著簫,聽著簫音裡曲曲折折的情愫,莫名的心安。
而許昭平心底盤算著過些日子的西巡,莫名的不安。
明明都是些佈置好了的事情,為何會不安呢?
許昭平有些想不通。不過,想不通應也無什麼大礙吧。一切都應在她的計劃中有條不紊的推進。
但令許昭平沒想到的是,這個想不通的不安在半月後便變得順理成章了。
半個月足夠做太多的事情,例如廢后宮,例如開糧倉,例如集兵,例如去西巡。不過,這些事是早些時日已經備好的,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許昭平坐在西巡的車輦裡,慢慢批著從四處送來的奏摺,想著前些日子從宮中走時,與梁瓊詩的對話,會心一笑。
她終究沒隨那人的心意帶她一同來西巡。昭靖雖是羽翼未豐,卻也不是等閒之輩。
許昭平眯著眼睛側在車輦上,想著明日就要行到昭靖的封地,不由得輕輕笑了笑。
興衰成敗,不過在此一舉!
想著此行去了昭靖,她便能安歇些時日,許昭平含笑掃了車輦內一週。
可當著許昭平的餘光掃過車輦時,她的笑意凝在了臉上。
從未想過樑瓊詩會出現在自己西巡的車輦上,還扮作了一個宮人的模樣。她記得四日前她才與瓊詩在乾殿話過別。
“瓊詩?”許昭平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聖上,臣妾可有驚了聖駕?”坐在車輦一個角落的梁瓊詩衝著君王的方向微微躬了躬身。
許昭平瞧著車輦上巧笑嫣然,宮人打扮的女子,半晌無話。
第七十章
“聖上?”
耳邊又一聲輕呼,讓勝券在握的許昭平心徹底亂了。
瓊詩怎會跟來?
許昭平隱下心頭的疑惑,慢慢吞了口氣。
“瓊詩”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後,許昭平便挪到了跪在拐角的梁瓊詩身側,扶住她的雙臂,“地上涼,且起來。”
話罷,正欲扶地上之人起身,卻聽到一聲嗔笑,“已是七八月的光景,如何說得涼?”
“嗯?”許昭平聞身側佳人以笑,隨之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是嗎?那便是還稀得再跪上些時日。”
“嘻,那要聖上您捨得才是!”
許昭平端詳著慢慢附上自己手肘的玉指,心頭微動,正欲反手輔之起身,卻瞧見了一汪清潭似的眸子正定定的對著她,似怨,似怒,又似笑。
“你——”許昭平迎著那雙眸子仔仔細細的看著,看著自己離那眸中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