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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左右難容

,道:

“那個黃三,曾經被你救過。”

“被我救過,我何時救過一個衛卒?”

“哈哈,說起來,此事與賢弟無關,但要說是賢弟救了黃三,也算說的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十七公主有一次來青衣衛,竟被那黃三擋在了門外,之後公主發了脾氣,是賢弟勸住了公主,是以才饒過了黃三,這麼說的話,不就是賢弟你救了黃三一命麼?”

“原來是這樣,那就算是我救了黃三一命,這與諸樂耘放過黃三,又有何干?”

“賢弟呀賢弟,於人情世故你果然不通,那諸樂耘在青衣衛內雖時常做倚老賣老之態,卻實實是個心思極其細密之人,黃三既已被公主饒過,若擅自將他打殺,萬一日後公主殿下問起,你叫他諸樂耘該如何回覆?”

“公主殿下,怎地會問起一個衛卒?”

“可是……若萬一呢?”

“君羨兄所言有理,照這麼看,諸樂耘果真是一個心細如髮之人。”

“還有……賢弟也看到了,咱這青衣衛看守大門的,如今已增至八人,聽說還是從各司選調而來,你覺不覺得,這增派守門衛卒一事,興許也與打殺朱谷俊有關。”

“確是如此,人多便不好多言,況這些守門者都來自各司,相互並不熟稔,自然也都不敢說些閒話,看來,這諸樂耘為咱們青衣衛守門這件事,可謂煞費腦筋了。”

“……”

話講到這裡,兩人便盡都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過了片刻,徐恪抬頭言道:

“君羨大哥,沈環此計,不可謂不毒也!”

“賢弟,你也看出來了。”

徐恪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照理來說,諸樂耘因些許小事,竟擅自將屬下的衛卒毒打致死,這已不是矯枉過正,而是草菅人命!君羨兄參他一個‘罔顧法度、毆傷人命’之罪,也不為過。”

“可是……”李君羨介面道:“諸樂耘畢竟當了二十幾年鑾儀司千戶,一直也無甚大錯,這道摺子就算呈到了御前,皇上念在他做事一向勤勉又忠心不二的份上,加之那朱谷俊也有錯在先,必定不會因之重罰,至多也是嚴詞切責一番,罰俸一年了事。”

徐恪道:“可這樣一來,諸樂耘必定因之對大哥懷恨在心,咱們今後在青衣衛裡行事,就無端多了一個仇家。”

李君羨道:“如今的青衣衛,賢弟想必也看到了,那諸樂耘與張木燁結成一黨,而楊文淵早已倒向了沈環,我與賢弟自是一體,若這件事行之不當,非但是我與諸樂耘,就連賢弟與張木燁,恐怕也會由此結怨。”

“那豈不是正合了沈環的意!”徐恪憤憤然道:“既然他早已查明朱谷俊乃是枉死,他自己因何不具折上奏?偏要讓大哥去揭人之短?!”

李君羨苦笑道:“他是都督,責當總攬全衛,我是巡查,職在各司監查,若依大乾律令來說,這件事由我具折上奏,恰是在理。”

“那大哥就不要上折了,這件事權當沒看見!”徐恪氣鼓鼓地言道。

李君羨依舊是苦笑,“若我不據實上奏,就是失職之罪,再者,那朱谷俊畢竟也是一條人命,賢弟,你我既已見了,眼裡能容得下這一顆沙子麼?”

“看來,沈環是摸透了大哥的脾性啊!”徐恪連連搖頭,不禁感嘆道:“看不出他一個粗人,竟有這般心計,大哥若是據實上奏,勢必引你我與諸、張二千戶水火不容,可大哥若對此視而不見,那又是一個失職之罪,弄不好,沈環還可據此上摺子參你,這實實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而且,此事還牽連到賢弟……”李君羨更是憂慮道:“先前,諸、張二千戶都曾參與進你徐府抓人之事,而此次朱谷俊嘴裡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