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怨聲,都說他是憑著世子身份才佔得那個位置,反而你這裡,從未有過這樣的傳言。”
“一個混血雜種哪來資格空降將帥之位?”
衛泱懶得與他爭辯下去,正可謂身在局中最易被遮眼,她都看得出北平王對慕湛的縱容,若非當局者迷,憑慕湛這犀利雙眼怎麼會看不出?
她轉移話題:“我帶來的湯圓吃了沒?”
“去加熱了,想同你一起吃。”
“我已經吃過了,本覺得好吃想帶來給你吃,順便討點好,誰知打擾了侯爺與佳人相會,好生愧疚。”
他替她除掉鞋襪,將兩隻小小玉足握在自己被炭火烤熱的手中裹著。
“招待朝廷來計程車官而已,公主也知道這些人什麼習性,若現在不向其示好,日後要如何差遣他們?”
衛泱十指腳趾在他掌中蜷縮,觸及他掌中陳繭,生出鑽心的癢。
“當初迷惑陛下也是如此,原來侯爺最擅用是美人計。”
“美人計成本最低,效果最好,是上乘計。”
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就在他面前,看慣這張可純可妖的臉,其餘女人的相貌,竟都不怎的在意了。
他拇指摩挲她腳心穴道,引得她咯咯發笑:“癢死我了。”
她笑出淚,方才一番掙扎期間衣衫凌亂,領口張開,露出一截秀氣鎖骨,見男人帶笑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她明白他眼中閃爍的是什麼。
是欲,是食她骨肉之毒。
她拿腳蹬著他的手心,想甩開那張桎梏她的手,見不經用,有些急:“我已將不冷了,你還這樣捉著我做什麼呀?”
自刑房之後他再為強迫過自己行房事,唯一一次嚴重的便是那次逼她用手為他紓解,可後來她假裝溫順,每遇他前來求歡便以身體的藉口搪塞過去,他像是真的心疼她,幾次都忍了過去。
衛泱不敢拿捏如今自己在他心裡地位,即便他低眉順目討好,或許只是為了馴服一個玩物。
“公主好手段,這才短短几日,便將臣迷得神魂顛倒。”
他自嘲,各種把戲又豈是不懂?可她是公主,是將門之女,她肯演戲討好他,他已是足矣。
“是你多想,你將我關在山上,我日日夜夜都對著你,端著架子只會累著自己。”
“如今公主與我在一起可還覺得累?”
“習慣便好。”
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竟已開始慢慢習慣這武威城的乾旱天氣,與枕邊多了一人。
“不知公主要在我這討個什麼好?”
“明夜。。。我想去看燈節。”
她兩眼巴巴,像他養過的那隻狐狸乞食時的模樣。她無非是怕他以為自己又在耍花招,但不知自她踏入這武威城的第一日,她的一切作為都被他收於眼下。
她也就十五歲的年紀,在宮裡的時候裝作老成模樣,但說到底還是個孩子,有玩性不足為怪。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燈市人多,公主還得保護好自己以避免受傷。”
她性本多疑,狐疑看他:“當真應了我?”
那廝嘴角又斜斜挑起,像個街頭無賴:“哪那麼簡單?”
她忍著脾氣,問道:“什麼條件?”
“願得香吻一枚。”
衛泱微懵,不知他這是何意,半晌才反應過來:“就一下。。。”
說罷,屈身上前,迅速在他臉頰上刻上一吻。
親完,便紅了臉,不知該將目光投向何處,唯獨看著自己手上帶著的鐲子的紋路。
原只是蜻蜓點水一吻,在他命裡卻是從此激起驚濤駭浪,漣漪未斷。
熄燈後,二人共眠于軍營的硬板床上,怕衛泱硌到,慕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