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季華找的人,當初她就用這招對付過我,不過你不用擔心,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嚇唬你罷了。”
“我不想告訴我哥。”
朱莉笑了,摸我的頭:“蠻子長大了,姐姐老懷甚慰。”
這兩個狗男女,一個覺得我毛兒沒長全,一個認定我未成年,太可惡了。
“姐,那個男人很奇怪,好像認識我哥。”
“什麼樣?”
“三十五六歲,個不高挺瘦,文縐縐的,和我想象的黑社會有不小的差距。”
朱莉放下碗,神情嚴肅起來。
“他放出來了還是不安分。”
“誰呀?”
“範柏槐,習曉北剛出道時的大哥。”
出來的時候朱莉反覆叮嚀,範柏槐的事一定要告訴習曉北,那傢伙現在混的不好,保不準鋌而走險。我腦海裡浮現出那人有些落寞的身影,直覺告訴我他大概不想再進去了。
“蠻子叔叔。”朱莉的繼子是個極可愛的小胖墩兒,扭著小屁股追上我:“你前幾天晚上是不是彈舒曼的蝴蝶了?”
他們一家就住在我們旁邊的別墅,是習曉北送給朱莉的結婚禮物。
“你怎麼知道的?”我屁股溝兒都見汗了。
“我爸帶我從奶奶家回來,經過你家的時候聽見的。”小傢伙雖然胖,但鋼琴彈得極好,比我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那個,叔叔彈得咋樣?”
“還成,激情很飽滿,”小傢伙撓撓頭,“就是太飽滿了,你手下的蝴蝶好像一直有人用針刺它們的屁股似的。”
“天才。”我也撓撓頭,“你是下一個舒曼。”
四
現在看來這麼多人叫我兔子也情有可原…的確是膽小。被驚嚇了那一回後,我後脖根上的汗毛就一直沒趴下來過,真恨不得長出兩隻兔子耳朵立著好探聽些風吹草動。謝冰好心地陪了我兩天,第三天聽說習曉北要回來,急火火地跑了。
這幾天家裡沒土匪管著,我每天中午才起床,午夜後才睡覺,一天只正經吃一頓飯,在水色和一幫姑娘小夥兒花天酒地,回到家打遊戲看A 片兒不亦樂乎,如果沒有那個恐嚇事件,過的簡直是神仙的日子。算算還有兩個來小時習曉北就要到家了,我緊了緊發條,開始滿屋亂轉著收拾屋子扔垃圾洗衣服,都拾掇利索了剛坐下來喘口氣,忽然想起洗碗槽裡還有習曉北走的那天讓我洗的盤子和碗筷兒,我大叫一聲衝進了廚房,果不其然,都臭了。放滿水加了不少洗滌靈,我正嘰哩哐啷地賣力沖洗,人進門了。
“管江濤你幹活都是給我看的對吧?這碗是不是我走那天的?”習總連衣服都沒換就像個老媽子似地揪著我的耳朵開始數落,我呲牙咧嘴地笑,覺得他的樣子很可愛。
“笑!覺得我拿你沒轍是不是?有一陣子不拾掇你就翹尾巴,來,讓我看看。”被扒了褲子,我沒法接著洗碗了,用溼漉漉的兩手撐著洗碗池的邊沿,我可憐巴巴地說:“我的尾巴在前邊翹著呢哥,不信你摸摸……”
於是兔子先生先是在廚房裡被一根又粗又長的胡蘿蔔由下至上捅了個半死,接著又跪在客廳的沙發前面被同一根胡蘿蔔反方向插到翻了白眼兒,所以最後在臥室的床上胡蘿蔔的主人提出還想要兔子先生貢獻出自己的胡蘿蔔時,兔子先生表示非暴力不合作。
“這就被嚇的陽 痿了?”習曉北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菸,沒有看我。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翻過身抱著被子睡覺,朱莉是個大嘴婆。
“現在是我的事了。”習曉北有點粗暴地把我翻了過來,“範柏槐賣了我這麼大一個面子,我不登門致謝都說不過去了。”
看著我不解的樣子,習曉北拍拍我的頭起身離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