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一下跳起,小臉兒臊得通紅,她雖不明白剛剛是何原因,但心裡卻很明白絕對不是自己將那些人打倒的,如今人家一口一聲的恩公,左一次拜右一次謝的,她哪裡受得起,連連擺手,“不敢不敢,不要這樣,快起來,快起來。”忙忙的伸手去拉,婉兒臉兒一紅,倒也依著她站了起來,眼波流轉,輕瞟水兒一眼,含羞退到一邊。
撓了撓頭,水兒有點訝異婉兒的羞態,探詢的眼神看向一邊的石峻,他卻也只是瞟了她一眼,並不理她,端起杯子只是一個勁的吹著上面的茶沫子。這個笨蛋,全然沒想到自己此事正一身男人打扮,就這樣冒失失的伸手去拉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人家哪能不羞。
見他沒理自己,水兒不禁有點惱,乘大家都沒注意,在桌子下面恨恨的踩了他一腳,他卻似沒一點感覺,只依然的吹著他的茶沫子。
有口難言
第二天,集鎮上爆出了一個驚人的訊息,錢滿罐,死了。
一早,大家來到樓下用早飯,剛一坐下,就見店小二一陣風的過來:“二位公子,要用點什麼?”
石峻叫了幾樣清粥小點外加幾份小菜,可看小二還沒走的意思,站在那裡欲言又止,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水兒不由好奇,睜大眼睛看向他,“小二哥,還有什麼事嗎?”
小二似就等著人問,立刻滿臉堆笑的說:“公子您有所不知,咱這昨天夜裡出大事了!”言畢卻又停住不說了,賣起了關子來。
水兒一下子來了精神,“什麼大事,快說啊,”看看小二的臉,以為他是要好處,心裡不屑,卻又難忍好奇,伸手不客氣的將石峻的荷包拽了來,掏出一快碎銀就丟給小二:“快說,快說。”
小二卻擺擺手,將銀子還給了她,“公子,您知道嗎?昨天夜裡,錢滿罐死了!”
“啊,死了!”水兒和於家三口全都吃了一驚,水兒掉頭去看石峻,卻見他依然只是閒閒的搖著扇子,臉上掛著懶懶的笑。
幹嘛成天搖著那破扇子?天氣還沒熱呢!水兒越來越不喜歡讀書的人,真是煩。
小二接著說,“錢滿罐和他的那幫狗腿子昨天夜裡全都死了,聽他家的僕人說,昨天半夜來了兩個黑衣人,下手可狠著呢!撲哧一刀就結果了錢滿罐,滿院子幾十個打手,眨眼間殺得乾乾淨淨,又警告他的兒子如果再作惡,就要滅了他滿門,他兒子嚇得尿都出來了,呵呵!”
錢滿罐大概是作惡太多,他的死在鎮上人的眼裡,可是天大的好事,可見人還是不能作惡太多的,看著小二的笑臉,水兒心裡這樣肯定著。
“不過那兩個黑衣人倒也怪,錢家的婦孺老少卻是一個也沒傷的,只是叫他的兒子將這些年來搜刮的的錢物散給百姓。”小二一臉的不解。錢家的僕人在對人說到這事時既驚又喜,沒想到那黑衣人眼見了他躲在桌子底下發抖卻沒傷他,看著滿院子的死屍他怎能不慶幸。
只是,什麼人可以這麼狠?一下子殺人家幾十號人,卻又不傷婦孺僕傭,滿鎮的人都在猜議論這件事,開心快意之餘卻又驚疑。
“黑衣人,是誰呢?”水兒微顰了眉,心中猜測著,錢滿罐惡貫滿盈,死有餘辜,他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只是,這麼巧,昨天自己剛剛跟他們動過手,夜裡他就……天呀,官府在查這案子時,不會懷疑到我吧!想到這,水兒的小臉兒不由刷的白了。
嗚……不要啊,冒充人家飛鷹堡的新娘子這件事還沒完呢,要是再扯上人命官司,那,那……水兒越想心越驚,神色慌亂,眼睛瞄啊瞄的恨不得拔腿就跑。
“江公子,你,怎麼了啊?”看著水兒陰晴不定的神情,婉兒輕聲詢問。
“啊,哦,沒,沒事,”沒事才怪,水兒心裡叫苦不停。
“可是,可是,你怎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