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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衣衫在庭院裡晾著,地上還有衣服滴下的水滴。

一隻燃著的火摺子順著牆角邊丟下,火焰沿著細碎的火藥燃燒進屋中,屋子的地面上有看似不慎落下的衣服,和紙張,再仔細看,那些衣服紙張上都有著一圈不自然的水漬,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火燃到衣服邊,嘭一聲炸開,火焰瞬間蓬□來,圍繞著整個屋子瘋狂的燃燒。

老夫君急急忙忙披著衣服從自己的房間裡趕來的時候,整個秋竹院已經成了一片火海,接連的幾個廂房也或多或少跟著燃了起來,只是虧得是在傍晚,都還未入睡,看見火焰便都跑了出來。

家丁們不斷從井裡打水,澆在屋上,然而杯水車薪,火焰仍是越燒越大。

等火焰熄滅時,天色已是矇矇亮。

接連的幾個廂房都燒得慘不忍睹,自然最慘的還是火焰源頭秋竹院。

老夫君帶著人撥開秋竹院的殘骸,只見一切陳設都已燒得面目全非,當然最面目全非的是那兩具顯然是被火焰阻隔趴在門口卻怎麼也出不來的焦屍。

老夫君只看了一眼,就嚇得暈了過去。

管正君更是連進都不敢進來。

即將出嫁的景言躲在姐姐景清身後偷眼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想幸災樂禍一下,又覺得那大好的活人就這樣硬生生給燒死實在駭人。

唯獨景清一言不發,也無甚表情。

這個妹妹,實在比她想的要決然的多也大膽的多。

走了也好,在這破落的景府裡能成什麼氣候?

時間後推上幾個時辰,帝都一條幽暗的小巷弄裡,三個女子從拐角閃了出來。

其中一個仍在喋喋不休:“小姐,小姐,這招真是太厲害了,任誰也想不出我們其實還沒死,尤其是當她們看見屍體的時候,哈哈……”

景笙只是應著,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突然靠在邊上最冷酷的女子止住了腳步,神色一凜,大喝一聲:“是誰?”

巷弄的另一側一道頎長的人影慢慢走出。

細長的眼瞳被晦暗的月色對映出一種瑰麗的色澤,景笙無故覺得有些涼風襲來,那頭的人已經開了口:“景小姐,你可讓我好找。”

景笙連猜也不用猜:“君公子回到帝都了?不知牧流芳的屍首?”

“已經運到帝都,不日將掛在城中示眾。”君若亦看了看景笙,眼色一轉,“你的請求我已經轉告了太女,太女已經答應了。”

景笙本該欣喜,此時卻有些笑不出來:“那多謝了。”

君若亦聞言,抿了抿唇,眼卻看向遠方,“連火遁都想得出來,你是真的想和他私奔?”

景笙一頓,停了一會才點點頭。

“一走了之,真是沒擔當透了。”

景笙回道:“陽關道獨木橋,個人選擇不同而已。何必將自己的理念強加於他人?”

君若亦皺起眉,沒等他說話,景笙又苦笑開:“抱歉,君公子,我心情不大好……”

“你現在不該是春風得意喜上眉梢?”

景笙沒回話,只是笑笑,笑容裡卻有些勉強。

君若亦的神情微變,突然又柔了下來,手一揚拋來一個小包袱,丟給景笙。

景笙接過開啟一看,包袱裡是一個晉王府的令牌,和一份新的戶籍通關文書,生辰八字出身地都與她本人不同,就連名字都……景笙無語的看著名字那一欄的兩個斗大的字——金勝,不過無論是州府還是地方的印鑑都一應俱全,清晰明瞭,甚至不知君若亦哪裡弄來的金府的印章,家主和金勝父母的印章都在上頭。

景笙默默把包袱收好,對君若亦抱了抱拳:“也許此後再不相見,但君公子於我的恩,我會記得。也祝君公子和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