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化嚴重的特點。
關鍵在於,李大人沉醉於成功而尚不自知,今天非要親自上陣演低三下四的年輕小夥計,難免出現敗筆。何止粗糙生硬,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老差役揮手阻止了手下粗魯拉人的舉動,又狐疑的掃了幾眼。一個不像夥計的人站在這裡號稱是夥計,必有內情。
若在戰亂年間,這就是十足的奸細賣相,但如今天下太平,沒什麼奸細不奸細的…行走京師安全第一,老差役正要開口帶領手下拔腿拔腿走人。
戴恭長長的出了口氣,便有種送瘟神的鬆快感。差役們主動走人,這下李大人卻是怨不著他了。
我靠!李佑勃然大怒,這年頭扮豬吃老虎都如此困難了嗎!他苦心籌謀了數日的計劃,怎能這樣收場!在手下和陸大使等人面前,這臉也丟不起!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用虛江方言指著老差役道:“天子腳下乃首善之區,你們無故闖入騷擾良民,難道為所欲為後便想一走了之麼?聖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須得給我等一個說法!”
差役們愕然回首,雖然這南音聽得不大懂,但可以分辨出不是什麼好話。
李大人身邊的韓宗連忙趕上前去,暗中塞了一錠銀子,將領頭的老差役拉到院中角落,低聲道:“我家公子在江南老家讀書,書沒讀成卻讀迂了,認定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但家裡管得嚴,縣裡請不到路引,只得扮作夥計跟隨行商沿途周遊。”
哦,老差役心下了然,難怪像是大戶人家出身的,難怪說話如此不著調,原來是一個沒經過歷練的外地富家子弟。不過看在銀子份上就算了,今日來這趟不就是為的求財麼。
韓宗卻又道:“我家公子不知人間險惡,京師裡也別無所靠,沒人管得了他。小的跟著奔波苦不堪言,求差爺將我家公子抓去,叫他吃一墊長一智,曉得外面厲害,也好早早回家!”隨即又塞了一錠分量不輕的銀子。
財帛動人心,那老差役心花怒放,這可是不錯,一舉兩得。做這行二十年,第一次見送銀子求著被抓的,稀奇稀奇。只要是無依無靠孤身在京的富家子弟,那就好辦!
這貌似僕役的隨從也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進了衙門後,想出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不過那和他無關係了,他只管抓人,有錢拿更是要抓。
心裡計議已定,老差役對手下揮手道:“院中三人,全部帶走!”
李佑在院中咆哮:“我並無過錯,爾等憑何捕人!這天理何在,國法不容!我要上告!”
老差役看在眼中,越發確定這個年輕人是色厲內荏。真有靠山的,誰會開口天理閉口國法?又一個讀書讀傻卻不明世事的人,令人可嘆可憐,老差役搖搖頭。
戴先生望著李佑,愣在院中不動,被兵馬司差役用力推搡,一不留神險些摔了。未完待續。。
五百二十四章 年輕人說話要負責!
臨走前,老差役想起什麼,掏出幾張紙,對手下道:“將這院中的房門都封上!貨物也封了!”
其後戴恭和李佑、韓宗被押出門外,朝西邊兵馬司方向而去。門外有些看熱鬧的閒漢,其中一個卻是李大人的家奴,對著老爺使了個眼色,表示已經有人去報信了。
南城兵馬司裡,吏目張功業坐在公房中,不緊不慢的翻看公文,並等待今天的肥羊送到。按照昨日的名單,今日大概有五個左右“到案”。
京師的五城兵馬司內部官吏大體設定如下,每處設正六品指揮一員,正七品副指揮四員,無品級吏目一員,吏員十人。
這些官吏分工各有不同,兵馬司指揮總管本司,並負責與巡城御史、巡捕營以及其他衙門打交道;副指揮分巡各坊,直接彈壓地面;吏目有負責本衙事務的,有和副指揮一樣巡視各坊的,視情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