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過一個三級片明星哦,紅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老太太在我身後絮絮叨叨。
“呵呵,”我陪著笑臉,誰叫她是我房東老太太的姑表姨媽的叔伯堂妹的外甥女,要不是給房東面子,早一腳踹飛她,“老太太,您不是要買豆腐腦啊,喏,那個地方有哎,”我順手指指遠處。
“啊?哪裡,賣豆腐腦的死人,幾天沒來了,害我沒吃上,”一眨眼,她已經邁著小腳飛快地回到住處去拿湯碗,我拂拂劉海,趕緊閃人。
轉了兩趟地鐵,又走了半小時的路,終於在上午十點前趕到了片場,隊伍排得好長哦,我捶著痠軟的腿,幾乎癱倒。
“什麼,還要交五十塊錢?”我頓時花容失色,原本排在隊尾看到前頭花枝招展的美眉們就萎靡不振,如今聽到這駭人聽聞的訊息,已經快趴地上了,身上就三十個硬幣,買包子坐地鐵還花了一部分,哪有錢啊!
“你不知道啊,”前面一身材高挑的女子捂著嘴,“你不會來這兒沒帶錢吧,怎麼可能啊,這是韓導的新片,多少人想在裡頭晃個臉呢,別說五十,五百都樂意。”
“伍佰?伍佰肯定不樂意,他早紅了還來這兒跑什麼龍套呀。”我腦子亂成了一鍋粥,還指望這大片的導演能大方些,給個千兒八百的,回去也能對著凌舸囂張囂張,可是現在,出師未捷身先死呀,嗚嗚嗚!
“有沒有人能借我……”前面排隊的女的都別過頭去,貌似我從來沒有在她們身後出現過,人情冷漠,沒有人都像凌舸那樣好,我吞吞口水,暗自把眼淚咽回去,NND,死老太太,讓我出門就觸黴頭,囉嗦什麼勁兒,什麼三級豔星,活該她吃豆腐腦噎到。
往回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轉過身子衝長長的隊伍看了一眼,剛才她們還說呢,要幾個演花姑娘的龍套,還要一個演老鴇的,都是有臺詞的,雖然只是一句,“哎呀,大爺,您好久沒來了!”但至少說了句話,待遇會好很多,還聽說這個導演很大方,可是我的美夢,我想賺倆小錢的美夢,因為五十塊報名費成了白日夢!
“哎,那邊那個,”有個穿著工作服的小青年衝我這邊揮手。
我驚愕地站住,反手指指自己,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就是你,”他笑著點頭,“好像就你沒有排隊,不打算競爭嗎?”
我走到他旁邊,見他扛著一個大大的木架子,“呵,”我尷尬地笑笑,貌似不能說實話,很丟人。“東西很重嗎?”
“是啊,”他友善地笑笑,“忙不過來,我是在這裡管道具的,你不忙吧,正好,幫我把這張桌子搬到棚子裡去可以嗎?”
搬道具?NND,小青年有一張親切而且帥氣的臉孔,對我這樣姿色的女人,竟然露出和善得近乎討好的笑容,咒罵過後,我怎能再拒絕?
我成了道具師助理,沒有報酬,作為工作一上午的回報,小青年請我吃了工作餐,想到自己和普通演員吃的一樣,心裡沒來由的滿是自豪感。
“我叫顧享,”他吞下一口青菜,“你呢?”
“我叫董琳琅,”第一次沒有唾棄對我示好的男人。
“名字好奇怪?我應該叫你姐姐吧?”他嘴倒是甜得很,不過這話聽起來,只那麼順耳就是了。
“其實我年紀不大,只是看上去比較成熟,”我斯文地嚼了一下飯粒。
“不啊,我覺得你面相看上去,顯得年輕哎。”什麼人啊,不知道看臉色嗎?
我憤憤地大口大口吞下米飯,“老實說,你去競爭演青樓女子沒什麼優勢,”顧享怎麼跟凌舸一樣,說話都那麼欠抽啊?
“你不知道嗎?”我白他一眼,“沒有特色就是最大的特色,”我揚起臉,讓他看清我不小但是不大的眼睛,不塌但是不挺的鼻樑。
“噗,”顧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