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看著我,“你……”
我正東張西望地找著那個賣鴨血粉絲和冷盤的攤子到底流動到哪兒去了,模模糊糊聽到他說了一句什麼,我回頭看他,“抱歉,你剛才說什麼?”說話間,我眼角的餘光依舊在那幾個攤點之間來回梭巡。
他的眼神微微一黯,他轉開頭去,“沒什麼……”好像在跟誰賭氣。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個冰山男,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看著他略顯怪異的神色,我又撓了撓頭,剛想說些什麼,就見他轉過頭來,掏出一支筆,從書上撕下一角寫了些什麼,遞給了我,“我的手機號。”
他的眼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彷彿還輕嘆一聲:“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或是……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完,又看了我一眼,轉身徑自走了。
他的手機號?我拿著那張小小的紙條,微微一愣。
只是一小會兒之後,我就開始釋然,誰叫我是沙沙的好朋友呢!
但是看著他那修長的身影,在昏黃的街燈下,走向對面的律園,我的心底居然滋生出一絲微妙。
一轉眼,我大驚失色,天,杜沙沙同學指定的攤點前的那條隊伍,排得那個叫長!
民以食為天,其他放一邊!
於是,我按捺下心底的那絲微妙,飛快地衝到攤點前,心無旁騖地開始排隊。
“十一”長假,我照例跟沙沙一同回家。一回去就把我們的老媽心疼壞了,大包小包一個勁地買吃的用的,力圖把我們餵飽點,長胖點。
假期中的一天,和往常一樣,沙沙又賴在我家不肯回去,我倆窩在我的小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我看看床頭邊的鬧鐘,伸出腳懶懶地踢她,“去,給你媽打個電話,不然又以為我拐帶幼女呢。”
沙沙乖乖地去打電話。
片刻之後,看著沙沙放下電話,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我調侃她:“你整天往我家跑,你爸媽還以為你和我成了蕾絲邊(Lesbian,同性戀)呢。”
她怏怏地白我一眼,“拜託,開點有營養的玩笑好不好?”
“好好好。”我舉手投降,繼續逗她,“一班二班那麼多男生追你,你就挑一個嘛。”
從軍訓開始,我,哦不,是我們宿舍,就開始沾杜沙沙同學的光:有鮮花美化環境,有零食增強體質,還有小說陶冶心靈。整個宿舍同學的德智體都得到全方位大幅度飆升,樂得我和李曉歡,就是我們宿舍短頭髮的、自詡李尋歡後代的那個女孩子,尤其開懷。
沙沙已經成為我們經濟系當之無愧的系花,裙下之臣不計其數。
沙沙幽幽地看我一眼,“汐汐,你是知道的。”
我沉默,我無話可說,我的心中掠過一陣細微的悵然。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又過了半天,沙沙撲過來,“汐汐,幫我個忙行不行?”
“說。”我有些困了,閉著眼心不在焉地隨口答道。
“幫我去問子默哥哥,幫我問他,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我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我睜開眼有幾分困難地說:“沙沙,我跟他一點都不熟。”我看向沙沙,仍然極其困難,“我想,你還是自己去問他比較好……”
不期然地,我的眼前又浮現出那雙清冷的眼眸。
我的心中,居然微微一痛。
沙沙神色黯然地說:“我知道,這種事情,不應該麻煩你,”她的眼神幽幽,“可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除了你,真的沒有人能幫我。”
她趴在我腿上,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模糊:“汐汐,你知道,我喜歡子默哥哥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