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為掩護,實則送物資之事傳到了南瑤,他們便想來試探虛實。若我們回來的晚,他們的兵自然盡數湧來。可我們回得及時,他們的兵不敢貿然行動。”
遠處的戰艦就似一隻只獵豹看著這頭。若東明修帶兵出海,他們自然有理由應戰。若東明修不帶兵出海,他們也有理由將這次攻打北瑤說成是一次誤會。
果不其然,當東明修帶兵將上岸的南瑤之兵盡數圍住之時,那領兵之將大聲喊道,這一切都是誤會!
楚慈冷笑。誤會?呵呵,真他孃的有意思!還真跟那些不要臉的國家一樣的。分明是想佔海域,卻能說得理直氣壯,冠冕堂皇!
此事,東明修做不得主,只得修書高順帝,請示高順帝旨意。
兩國開戰,需多加部署。而南瑤來犯,東明修捉住俘虜,卻不能自作主張將兩國之戰擴大化。
特別是此時京中之事也不知到底如何了?東明修更不敢隨性而為。
東明修在等著高順帝的回覆,高順帝卻是揮去一堆的摺子,怒不可遏。
好!好啊!這些吃裡爬外的東西,如今可真是一個個的反了天了!
“攝政王?就憑那一道所謂的遺旨,便要讓邰正源來插手朕的江山?他倒是想得天真!”
什麼叫天意?什麼叫孝道?不封邰正源為攝政王便是違背了天意?不讓邰正源當這北瑤的攝政王,太后的病就不能好了?
簡直一派胡言!
池顧低身撿著摺子,不敢作聲。高順帝來回走動,冷聲問道:“還沒找到邰正源?”
池顧心中一緊,低聲回道,“回聖上,還沒訊息。”
“一群廢物!”一聲怒呵,高順帝將茶杯揮去,“黎睿呢?”
杯盞落地,四分五裂。茶水濺溼了地上的摺子,化出一攤黑墨。
池顧想搶救摺子,又要回話,糾結得腦袋生疼,“回聖上,黎睿,黎睿亦無蹤跡。”
東明修未歸之時,牢中的黎睿便沒了蹤跡,也不知是不是被邰正源給救走了?
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了一起,高順帝恨不得將那些統統殺了更省事兒!
正在此時,親衛送來東明修的信函。
池顧將信函送上,高順帝一目十行,雙眼微眯。
梁國來犯,京中幾位皇子乘機作亂,先皇遺旨現世,南瑤同時來犯。
這一切,看似皆因梁國來犯而起。可這一切,每一樣都與邰正源脫不了干係!
將近兩年之事細細理了一通,高順帝將摺子猛的拍到桌上——楚慈,必須弄到宮中!
“兵分兩路,我從東方追去,你從南方收網。”鞭柄在地圖上劃出幾道路線,楚慈平靜的說道:“最後一批敵軍,若讓他們逃了,咱們誰也別想活!”
同為東明脩名下千夫長。如今東明修主鎮沿海,與南瑤軍艦對峙,追拿南瑤逃兵之責便落到了楚慈與穆誠頭上。
那夜之前,穆誠與楚慈之間有一件誰也沒說的秘密。那個秘密,令她一看到他便是怒火中燒。
可那夜大難不死之後,楚慈再不敢將自己的憤怒輕易表露。宋文傾的一切都被她給毀了,她的喜怒,不能再由人左右。
穆誠見她收鞭走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楚慈,我有事問你。”
卷二:二嫁欲斷魂 0401:盼望自由
楚慈回頭,看著他的手,聲音平緩的說道,“放手。”
她的不喜不怒,讓他覺得甚是無奈。鬆開手,低聲問道:“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何要與邰正源合作害白綺安?”
“我也不明白。”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楚慈轉身便走。
她的淡漠,令穆誠裹了眉頭。
他不想欠白綺安的。可是,楚慈總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