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四個人的呼吸聲。車行的顛簸,非洲的酷熱,使他身溼透,換了體質較弱的人,早受不住昏了過去。
裝甲車以高速飛馳,車前傳來開路的警號。他很容易勾出電單車前後押送的壯觀場面不禁苦笑起來,只不知西森是否躺在身旁?
裝甲車停下。
前方傳來叫喊聲和鐵閘升起的聲音。裝甲車行行停停,最後終於停下。
這是個戒備森嚴的地方。
車門開啟,凌渡宇給抬起,進入一座建築物內,背後的鐵棍被抽走,讓他伏在地上。
他感到刀鋒寒氣,心中一凜,刀風割體,幸好不是他的咽喉,只是他身上的衣服,衣褲在刀鋒下解體,僅餘一條內褲。
接著是金屬探測器的微音,凌渡宇心中稍有快意,他胸前假人皮內的工具,是非金屬的物料,所以在這一著上,仍算佔了點上風,可惜手腳難動,這優勢有等於無。
周圍寂靜下來。
腳步聲由遠而近。
旁邊傳來立正的步聲,來人身份當然特別崇高。
一把沉雄權威的聲音,以剛果話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只是只黃皮豬吧!”語調輕視,充分表示出黑種人因民族自卑形成的狂做,凌渡宇精通非洲土語,毫無困難聽懂他的言語。
另一把帶有外國口音的聲音,以剛果話道:“驗明正身,將軍可遵照協定來處理。”凌渡宇心中一跳,想起非洲以種疾歧視著名的白人政權南非,那是組織在非洲的死敵,眼於形勢險忐。
將軍道:“你是否凌渡宇?答是或不是。”他依然在說剛果話。
凌渡宇裝作聽不懂他的話。敵人愈低估他,愈是有利。
將軍改以英語道:“你是否凌渡宇?”
凌渡宇略仰起面,裝出不堪折磨的表情,沙啞聲音道:“你……你是誰?”
一下劇痛從腰肋處傳來,又給人踹了結實的一下,將軍怒喝道:“你只須答是或不是。”
凌渡宇痛得伏在地上,顫聲道:“是!”他在玩一個敵人低估他的遊戲。
四周鬨然大笑,說不盡的輕蔑。
將軍命令道:“除下他的眼罩。”
外國男子道:“不可以,將軍你一定要尊協議行事。”
將軍冷笑道:“怎麼不可以,這裡我才是主人,貨交到你手上便成,要作威作福,滾回你的老巢去。”
眼罩除下。
強烈的光線,令凌渡宇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在不堪刺激下緊眯起來,就在那剎那,凌渡宇看到眼前的情景。
雖然這個低角度看上去一切都變了形,他仍然看到眼前一位全身軍服的黑人將軍,和他身邊氣得面色鐵青的白人。
這是一間數百方尺的大房,有道大鐵門,西森並不在這裡。
那白人悻導道:“卡斯理將軍,這項交易是貴國元首答應的,出了亂子怕你也承擔不起。”
卡斯理將軍一邊審視凌渡宇,一邊道:“拿上校,你們白人自以為不可一世,在我眼中卻是豬狗不如,你還是擔心怎樣拿貴國剝削黑人得到的黃金來提貨吧!”
凌渡宇恍然大悟,今次要捉拿自己的是南非而不是當地政府。卡斯理方面受不了龐大酬勞的引誘,甘於為虎作倀,擒自己。
連拿上校冷笑道:“馬非少將在來此途中,自會交錢提貨。”
丙然是馬非少將!
可恨西森來不及告訴他任何事情,故此現下對敵我形,一無所知。
卡斯理將軍的軍靴重重踏在凌渡宇頭上,輕視地道:“本人最痛恨你等無法無天之徒,自以為是,作浪興波。”
苞著冷哼連聲,狠狠道:“若非還能賣個錢,看我活生生撕開你。”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