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理的面板漆黑得發亮,凌渡宇知道他應屬於非洲最強大、分佈最廣的“蘇丹族”。一般人想起蘇丹,通常以為指的是衣索比亞、埃及兩國毗鄰的蘇丹共和國。其實“蘇丹”是阿拉伯語,意指“黑人”,包括以赤道為中心廣泛地域內的黑人種族。
非洲的種族繁多,最主要首推“蘇丹族”,跟著是“班圖族”,“哈姆·閃族”等。最神秘的是俾格米人,他們人數少得可憐,居住於剛果河流域的森林內,保持以森林為家的原始生活。
卡斯理殘暴的笑聲響起,皮靴不斷加強壓力。
凌渡宇暗運內氣,在額上邊出兩滴冷汗,讓這兇殘的黑人將軍以為他正在巨大的痛苦裡,事實上這類虐待,比起苦行瑜伽的針木倒吊火燒,乃小巫大巫之別。
凌渡宇裝作軟弱地道:“我一切作為,只是不願見白人在非洲橫行,為黑人同志乾點事。”
卡斯理將軍獰笑道:“我們何須爾等介人!”卻把大腳拿開。
連拿上校怒喝一聲,一腳踢在凌渡宇的大腿側上,凌渡宇痛得全身顫動,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另一半真是疼痛難擋,這高傲的南非上校,將他受到這將軍的怨氣,盡情發洩在這一腳裡。
卡斯理將軍怒叱一聲,嚴厲地道:“連拿上餃,他還不是你的,在沒有我同意下,你再輕舉亡動,便要對你不客氣了
連拿上校冷然道:“我要為他打麻醉針和裝箱了,將軍要反對嗎?”
卡斯理顯然在盛怒中,種族的對立令兩人的關係很惡劣,這樣僵待了整整有半分鐘,卡斯理讓步道:“好!不過一切辦妥後,請你滾出去,沒有黃金,體想再見他一面!”
連拿上校一向歧視黑人,那受得他連連頂撞,不過他性格陰沉,硬是按下怒火,一言不發,從公事包取出針筒和藥水,從左手處打進凌渡宇體內。
凌渡宇身後傳來打併鐵蓋的聲音,那就是要把他裝人的鐵箱了,敵人思慮周詳,每一步都有細密的計劃,但他們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到達的班機和時間,難道西森一直在他們的監視下?
麻醉藥進入血管內。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即管組織內的人,除了知道他在催眠術和靈學上有研究外,沒有人知道他自幼經嚴格瑜伽和密宗大手印的訓練,更不知他有一項超平常人的技能。就是能抗拒藥物的作用。那是揉合了苦行瑜伽、意志、禪坐和氣功的力量。
最初練習時,是基於實際的需要,要抗拒毒蛇的毒液和各種毒蚊毒蟲的侵害,經過長年累月的對抗,體內生出抗體素,連大部分的藥物,在他身上也絲毫不起作用。
現在這就是他的皇牌,他的問題不是要抗拒麻醉藥,而是怎樣令人相信麻醉藥真的在他身上產生作用。
他裝作無力地垂下頭,陷入昏睡裡。
卡斯理的聲音道:“他會昏迷之久?”
連拿上校冰冷地道:“對不起!這種特製的藥可把獅虎麻醉,是最新的新產品,乃高度機密。”
凌渡宇心中一震,原來他發覺連拿上校的聲音逐漸遠去,到最後那一句,已在很遙遠的天邊傳來,麻醉藥居然產生作用,連拿上校所言不虛,急忙奮起意志,保持頭腦的清明。
卡斯理似乎憤怒地喝了聲:“滾!”
凌渡子被人抬起,手腳銬鐐盡解,放進一個冷硬的鐵箱去,鐵蓋關上,四邊傳來上鎖的聲音,凌渡宇一邊抗拒麻藥,心中默數,總共是六道鎖,平均分佈在兩邊。
所有人退了出去,鐵門關上。
沒有人想到他仍在苦苦反抗。
他不知道馬非少將什麼時候來,目下是分秒必爭的關鍵時刻。
人的身體有兩大類運作系統。
第一類是由我們的自由意志有意識地指揮,例如眼耳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