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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沉默半晌,輕輕扯出一記重彈:“那就這麼決定了,先將她關押起來,明日我便要瞧瞧她如何能在電閃雷鳴之下逃出生天。”

越獄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駱小遠一手拿著塊石頭在磚牆之上比劃著,一邊抬起頭看了看錚錚鐵窗之外的那輪明月,低頭想了想,暗覺意境不對,又在那句詩上畫了一個大叉!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寫完後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沒譚嗣同他老人家這麼豁達,又很苦惱地畫了一個大叉。最後不得已寫下一句古今通用的句子,終於圓滿地畫上了一句句號。此話便是:駱小遠到此一遊,以供後輩瞻仰學習。

咱好歹是牢房一日遊,不寫出點一表氣節的詩都對不起革命前輩們。她怎麼說也是因為拒絕加入邪教組織而入獄的,將來若是真死了,當師父看到牆上那一排“駱小遠到此一遊”的字樣,怎麼也得為她掉幾滴辛酸淚吧?!

“你倒是有閒情逸致的很。”一聲嗤笑從牢獄的角落裡傳來。

駱小遠一驚,急轉過頭卻看見美男大人不知何時已經在角落裡站著了。只是陰暗的光線使人看不大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她分明能猜出他嘴角翹起的弧度都快追上耳朵根了。

她轉過頭看了看牢房的鎖還堅固如初,不由臉色挫敗:“你進來也不開個鎖,連個讓我打暈你然後逃走的機會也不給我。”

“我倒以為你在這裡住的很舒服。”他挑眉看向那黃牆上歪歪扭扭的一排字。

駱小遠掂了掂手中的石頭,低頭不說話。有頭髮誰想做禿子?她這也不過是生活所逼,苦中作樂罷了。何苦取笑她?說到底,她還是很怕死的。

他看她默不作聲的模樣便知她也不過是個紙老虎,雖成心想挖苦她,心下卻又不忍,話到嘴邊便轉了個彎:“你若想走,倒也不難。”

她抬頭看他:“什麼辦法?”

他眯眼一笑,語氣無比輕鬆:“只要有人肯替你受那電閃雷鳴之刑便可。”

她方才升起的希望又隨著這句話倏然下落:“若誰願意替我受刑,那人腦子定然是被門板夾過了。”

所謂的電閃雷鳴之刑,便是將受刑之人捆綁於祭壇之上,並在祭壇上開壇作法,招來閃電以劈其身,喚來雷鳴以轟其心智。能受得住此刑的大多非凡人,縱然是有幾千年道行的仙家受了此刑,也需休養一段時日。就憑她駱小遠這副身子骨,估計連一刻都撐不住,定然會被劈成一具枯焦的柴火。

所以誰若肯為她遭此罪,那不是心智不健全便是一心求死的。

“其實還是有個辦法的。”他擰眉,表情看來似乎並不算愉悅。

“什麼辦法?”

“越獄。”

所以當駱小遠看到方才還在手中掂著的石頭居然能夠在某人的手中順利砸破牢獄的磚牆時,著實驚了一驚,沒想到在玄冥谷居然還有這樣的豆腐渣工程。

“這樣就能逃出去了?”她看著那個被砸出的窟窿,一時間有些呆住

“不然你以為?”他笑得很像一隻大尾巴狼。

夜風徐徐,月色正濃。

駱小遠蜷縮在美男大人的懷抱裡,周遭的景色如同當年幼時坐火車般呼嘯而過。她稍一抬頭,就能看見美男大人削薄的下巴,乾淨溫潤得恰似一塊上等的羊脂玉。微風迎面而來,吹亂了她與他的髮絲,倏然絞在一起,又倏然分開,像一張巨大的網,將小小的她蒙得雲裡霧裡,一片悸動。

她突然覺得這個懷抱很熟悉,很溫暖。

景色漸漸清晰起來,出谷的路就在前方。他看著懷中的她眼神一片迷茫,心下好笑,又不覺調戲起來:“不捨得下來了?”

她難得的臉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