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所有恆電交付與津隅的費用,你分文未沾麼?”(未完待續……)
335 人之終
“那是當然。”袁鐵志知道,這種時候必須咬死,算是最後的求生。自信,自己必須自信,必須有底氣,不然連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怎麼讓別人相信,他儘量抬起頭說道,“張逸夫,你叫了這麼久,始終自說自話,那些專案確實我有經過手,但沒有一筆與我的個人利益有關,一切都是為了……”
張逸夫實在聽不下去,就此厲聲打斷道:“這麼多人在這裡,不是聽無恥謊言的,是聽真話的,我只問你,你贈予一中三萬元的贊助費從何而來?”
袁鐵志麵皮一抖。
禍從口出啊!搞定了這件事自己真的是高興過頭了……當時為什麼就不老實點呢……在這節骨眼兒上為什麼就發狂呢?
沒有辦法,必須挺住,挺過這一關袁鐵志。
“家人、親朋湊的,正規收入。”袁鐵志盡力掩蓋住慌亂說道。
“你敢說裡面有一分錢非正規收入你就去死麼?”
“有什麼不敢?”
全場靜默。
“還是那句話,聽不下去就跪下求我停下來。”張逸夫大臂一揮,從本子中取出了幾張影印件,“第一張恆電交予津隅定金支票的副本,五萬元。第二張是聯合銀行的提款收據,注意,是聯合銀行在薊京分行的收據,這就是說這筆錢是在薊京提的,以個人名義提的。”
“這是津隅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袁鐵志情知不對,立刻改口,立刻轉望巴幹,“巴局長,津隅那邊管理不嚴,我有管理責任。但貪汙瀆職一類的事情,絕對與我個人無關!”
巴幹隻字不言。
張逸夫哼笑一番:“都說了,沒了人勢,你就是一隻狗。”
如果說之前他一直在暗諷巴乾的話,現在就是明罵了。
再看巴幹,哪裡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聽不下去。就給我跪下。”張逸夫卻從來不打算停住,“到恆電提取這張支票的人,是津隅廠的一位財務人員,有趣的是,他在收到支票後,先是離京回廠了,反是在週末才又偷偷來了次薊京,將支票款提出來。順帶一提,恆電至今沒有收到津隅廠提供的發票。這筆賬在津隅根本就不存在,我就想問問,一個財務人員有這麼大膽子麼?”
“沒辦法啊,他沒有膽子也得壯出膽子來。”張逸夫隨後苦著臉道,“袁處長急著給學校捐錢,再晚就來不及了,再拖幾天錄取結束,一中就沒法收人了。”
“一派胡言。”袁鐵志喘著粗氣。用盡最後的力氣反駁道,“跟我沒關係。那是他的個人行為,局裡會調查。”
張逸夫輕輕一笑:“我就說吧,不要沾這種事。”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摸不清頭腦,不知道他是在對誰說的。
“進來吧。”張逸夫輕輕拍了拍手,而後盯著袁鐵志道,“為了今天。我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會議室大門開啟,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夥子獰著臉入場,後面跟著一位正裝男子。
有些人立刻就認出來了,這小夥子正是津隅廠的一位財務人員,至於後面那位面無表情的男人。沒人認識。
會議室內,袁鐵志看見來者,瞬間魂飛魄散。
完蛋了。
真的做到這步了。
張逸夫轉頭衝小夥子道:“我就說了,這種事不要沾,你幫他辦事,他賣你比誰都快。若沒我幫你說話,現在就已經變成你私自貪汙五萬元公款了。”
這個小夥子,怕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了,起先他被紀檢人員控制住的時候,充滿了恐懼,持續多日。直至今天,在會議室外旁聽全程之後,這種恐懼,已經通通化為了悔恨與憤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