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跑到北京來幹嗎?”李暢不解地問。許了婆家,母親又病了,朱珠自然是要呆在家裡的。 “掙錢嘛!你說還能幹嗎?癌症這個病是個無底洞。五萬塊錢哪裡夠,只不過能支撐一段時間罷了。我們那裡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是患了癌症,都不願再去住院治療。人治不好,還倒貼進去不少錢,可能把好好一個家也毀了。” 李暢點了一桌子菜,也沒有心情吃兩口,結了二百多元的賬,告別陳靜,臨走前,再三囑咐陳靜不要把他過來找她的事情告訴朱珠。 回到酒吧,朱珠也已經吃完了飯,正在做開業前地準備工作。見了李暢進來,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能大大方方地向李暢打個招呼。可是心裡已經有事的李暢還是從她刻意掩蓋的平靜下面發現了一絲憂慮和痛苦。 李暢徑直走進辦公室,陳陽正在電腦前寫著什麼,見李暢進來,說:“你來得正好,我正在結算這幾個月的利潤,你的分成也有好幾萬塊。是給你現金還是幫你存到帳戶裡去?” “我一分錢不要,都給朱珠。”李暢脫口而出,見陳陽有點怪異的表情,忙解釋道:“朱珠她媽病了,她答應嫁給石磊,換取對方資助五萬元錢給她母親治病。現在她特別需要錢。” “這點錢哪裡夠。”陳陽說,“要不我也湊點。” “她母親患的是癌症,這點錢肯定不夠,我給你開一張二百萬的現金支票,你把我的酒吧利潤分成合在一起交給朱珠。讓她把她母親接到北京來治病。” “你為什 接交給她?” “陳哥,你想想看,她寧願把自己賣給那個沒有一點感情地未婚夫,也不願意向我求助,你說她還能接受這筆錢嗎?用你的名義還好說一些,就說是一些同事、朋友湊的。以後從她的工資里扣除,她也許還容易接受。朱珠地自尊心太強了。” “她這麼聰明的女子,哪裡猜不到是你出的錢?再說,你去找陳靜瞭解情況,她和朱珠好得很,又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朱珠說不定現在就知道了。” “也許,為了她的母親,她會接受這筆錢吧。為了母親的健康,個人的自尊又算得了什麼呢!”李暢感嘆地說了一句,突然回過頭來,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朱珠。 “李暢,你說得對,為了我媽的病,我連自己都可以賣給了那個姓石的,為什麼就不能借你地錢?”朱珠走到陳陽身邊,低頭從桌子上拿起那張現金支票,嘴角不引人注意地撇了撇,苦笑了一下道:“這筆鉅款我不知道怎樣才能還清。不過,我用一輩子來還,總能還清的。”然後抬起頭對陳陽說:“我想去家裡把母親接過來,北京的治療條件好些。酒吧裡我先請一段時間假。” “沒問題,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都行。安心去照顧你母親。”陳陽說。 “朱珠,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李暢說。朱珠家裡幾個哥哥都沒有出過遠門,路上經驗不足,難保照顧不周到,特別是照顧這樣一個重病人,又擔心他們捨不得花錢,把病人在路上折騰得夠嗆。靠朱珠一個弱女子,這副擔子也太重了些。 朱珠咬了咬下唇,點頭同意了。 — 這件事李暢貿然決定之後,回到賓館卻犯了難,錢地事情倒是好說,反正王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不告訴她就行了,可是要陪著朱珠去她老家接她母親,自己的身份就很尷尬了,王絹即使嘴上不說,心裡也會犯嘀咕的。自己陪著另外一個女子去接她母親,這種事情不大好對自己的未婚妻開口。 曾昆聽了李暢的事情,輕輕哼起了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李暢瞪了他一眼:“說給你們聽是讓你們出主意的,不是來聽你的風涼話的。” “你啊,就是心太軟,太愛管閒事,唉,也是的,當初要不是你管閒事,我也不會有今天這個結果。行行,我就給你出個主意,誰讓你是我兄弟呢!女人嘛,好辦,女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對女人就不能太慣著。我看你見了王絹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這些事情非得要徵求她的同意嗎?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