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咬痕,不知道要作何想。
“阿承,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一邊拿出吃的,一邊對他說,“我一定想辦法放你出去。”
他臉色一變,“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管什麼,能救你出去就可以。”我把筷子遞給他。
“不行!”他握著我的手,“你不可以亂來。”
“放……放手。”我額頭上冒冷汗,這小子一把就握在我手腕上。
他看我的反應不對,一下子覺悟過來,撩開我的袖子,立刻就看到了包著繃帶的手腕,再往上,手臂上也好幾處青紫未褪。
“他……他竟然對你下這個手?”他臉色鐵青。
“不是,不是。”我忙解釋,怕他衝動起來什麼都不顧,“是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磕碰到的,不能怪劉禪。”
我把吃的捧到他面前,“快點吃吧,要回去晚了我真要麻煩了。”
他狐疑之色不退,但還是端過了來,一個個地放到嘴裡吃了,但我看他那個神色,不一定知道自己吃了什麼。
小青在外面催了,我看他也吃完了,只能草草收拾了東西,站起來準備離開。
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說:“不要做傻事,聽見沒有?我會保重自己,但你千萬千萬不要做傻事,知道嗎?”
我點頭,哽咽著說,“我知道,我知道。”
他看著我,俯身吻了下來,他銜住我的唇,細細吮吸,似乎在品嚐佳釀一般。我也似醉了,卻沒注意到他的手自然地從我的臉頰移到了脖子上。
我脖子上的齒印已經結了痂,有些突起,他指尖觸到,顫了一下,我立刻感到他的異狀,偏過頭去,生生斷了這一吻,略顯尷尬地說:“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他對我何其瞭解,一看就知道我有問題,把我拉到稍亮的地方,這一下,我脖子上的淤青和一串一直延伸到鎖骨以下的齒痕毫無遁形。
“這……這畜生!”他氣得發抖,“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他竟然……”
“他沒有。”我真怕鬧出亂子,“他最終沒有,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只是被掐了一會兒然後咬了一通吧?
“阿承,你相信我,他沒有。你不要衝動。”我抱住他的腰,把頭貼在他胸前,“他是……是下手重了點,但最後他沒有對我做什麼。你冷靜一點,等我,等我好不好。”
他胸口劇烈起伏,強壓下怒氣,反手抱得我更緊,“是我,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小青又在催了,比上次更急。
“我真的要走了,”我萬般不捨,但還是不得不推開他,“我還會來看你的,等我。”
我鑽出死牢之時,回首看了一下,他還是站在原地,低著頭,雙拳攥得死緊。
阿承,阿承,等我,一定等我,我在心裡暗念,但除此之外毫無他法,只能離開。
我給了看守不少好處,讓他們看顧著點,天冷了,最好能添點保暖的東西。那兩小卒沒想到我一個小黃門打扮的會出手如此闊綽,高興得眯花眼笑的。
離開天牢之後,我跟在小青後面,回去的時候還去御膳房轉了一圈,把手裡的飯籠裝滿,因為進鳳梧閣時要檢查所帶何物,帶個空飯籠很難解釋。
當晚小青讓我把毒給解了。我微微一笑,告訴他真相:根本沒有□□這回事,但如今她已帶我去過天牢,亦是有罪,若她以後不幫我,我不怕被陛下知道,只是不知道她怕不怕。
看到我媚眼如絲地看著她,她怔了怔,最後不情願地吐出一句:“兮姑娘,我一直覺得你是單純女子,未料你並非沒有爪牙,只是不輕易顯露而已。”
我收回那不善的眼神,“你知道就好。”
這一夜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