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虛清道:“此次我前來京城,心想龍馭清意圖謀反,自然勢力龐大,手下能人眾多,難以應付,唯恐我一人之力,難以匹敵,是以將我在雲南隱居時,結識的幾位豪俠一併請來,為國出力。只是龍馭清伏法,禍國殃民之輩卻尚未斬草除根,他們日前不能前來相會,便是四出搜捕叛逆之故。如今他們來了,必有斬獲。”說著又即笑道:“把揚兒、淵兒也叫出來罷,也好讓他們拜見幾位成名前輩。”
任劍清皺眉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沒說來的人是誰!”韓虛清微笑道:“‘天府神刀’蕭承月,算得上出名的高手了罷?”逕自迎了出去。
任劍清一聽,當堂吃了一驚。蕭承月號稱川中第一高手,刀法如神,馳譽武林,因為久居四川,江湖上贊為“天府神刀”,威名之盛,猶勝同居西南的滇嶺掌門白超然,只是他深居簡出,在江湖上沒幹下幾件大事,近十年來更是藏蹤不出,哪知竟會給韓虛清請了出來。
一旁白嵩聽見,忙吩咐下人請來向揚、文淵。不一會兒,兩人先後來到,韓虛清也已帶著賓客進廳。來客共有四人,韓虛清首先介紹的,是位容貌剛峻的中年人,約莫四十多歲,目如朗星,炯然有威,中等身材,腰間一口長刀,渾身氣度沉穩,英華內斂,正是那“天府神刀”蕭承月。
向揚、文淵也曾聽過天府神刀的名頭,上前作揖為禮。蕭承月雖是前輩,不失禮數,各自還了禮,說道:“兩位是華玄清華師父的高足,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聽說向少俠練成了‘天雷無妄’的神功造詣,文少俠自創絕妙劍法,真是英雄出少年,蕭某佩服!”兩人連忙謙謝。
其餘三人,也是四川、雲南一帶的江湖豪客,只是不若“天府神刀”的威名震天高,韓虛清各自介紹一番,紛紛入座。
任劍清不拘小節,一待眾人坐定,當即問道:“蕭兄,我韓師兄說你為國出力,追捕叛逆,到底追捕了些什麼人?”他外表粗豪,心裡精明,隱隱覺得萬事底定之際,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大高手來,又直接訪上白府,必有不尋常處。
蕭承月飲一杯酒,說道:“任兄果然爽快。蕭某來此,便是要交代這事。這批叛逆,可真是要緊人物,不是別人,便是此番與皇陵派合謀的靖威王一干餘孽。”
此言一出,向揚心頭一震,臉色驟變。文淵雖瞧不見向揚神情,卻也暗叫不妙,心道:“師兄這可難做人了,如何是好?”
韓虛清笑道:“蕭大俠武功絕頂,靖威王府無人能及,這一仗想必是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蕭承月搖頭道:“那也不然!靖威王府手下那陸道人,著實厲害,‘天罡降魔劍’、‘三清歸元真訣’,造詣極深,不愧為一代宗師。唉,可惜!”向揚忙道:“可惜什麼?”
蕭承月道:“可惜這麼一位高手,竟淪為官宦爪牙。這還要多虧韓兄,若不是韓兄眼線廣,憑我一人,還真找不到靖威王藏匿之處,也無緣與陸道人交手。那陸道人武功純熟,若是他身上無傷,我也不易取勝。本來我也不知,跟他交手兩百餘招,那陸道人身上突然迸血,似是受創復發,就差這麼一招,被我砍下了腦袋……”
向揚腦中轟然一響,厲聲叫道:“什麼,陸道人死了?”
文淵聞言,同樣心頭劇震,心道:“陸道人雖是敵人,但是光明磊落,絕無卑鄙行徑,竟然……竟然就這麼死了?”
蕭承月臉現慍色,道:“怎麼?你們不信麼?”隨手一招,一個漢子拎來一個包袱,看那服色,便與韓熙上巾幗莊時的隨從相同,自是韓虛清的部屬。蕭承月開啟包袱,赫然是一顆首級,頭髮散亂,雙目圓睜,長魀凝血,正是陸道人的頭!
向揚喉頭咕嚕一聲,不自覺地空嘆。文淵低聲道:“師兄,真是陸道人?”
向揚道:“是他,不錯!”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