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陣暈眩襲來,沈清苓幾乎跌摔到地上,手肘卻教一支有力的手臂緊緊抓住。
不,這個時候她反更不能亂,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她知道。
她深深吸了口氣,靠到他懷中,“驚鴻,你已經變了心。但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不會變。你知道的,我和你一起,要的不是榮華富貴。我要嫁你為妻,若你不允,我活著也沒有意思。”
……
*****
上官驚鴻果然吩咐廚房做了葫蘆。翹楚看著桌上幾道葫蘆菜,哭笑不得。
她瞥了眼窗外,天早已黑了。
等了他半個時辰去了,也不見回來吃飯,她將他腹誹了幾把,自己吃了起來。
看去很美味的東西,嚼起來竟如同嚼蠟。
也許是早膳的味道太熱鬧太好。
她扒了幾口,便沒了胃口。開門出了去。
卻見景清不知什麼時候過了來,在門口與眾婢愣愣站著。看她出來,又驚又喜,招呼道:“翹主子。”
翹楚看他這樣,有絲失笑,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傳話的。”
“過來傳話你不敲門不進來?”翹楚也愣了。
景清立刻委屈起來,“爺囑咐下來,說看到你出來才讓說的。”
翹楚越發奇怪,“不出來不說?他先告訴我他讓你傳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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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書房的路上,翹楚本已為景平的話憂心,上官驚驄也真正捲入了這場奪嫡之爭……上官驚鴻又不知什麼葫蘆賣什麼藥,和沈清苓之間又怎麼了。
他讓景清傳的話居然是:若她要找他,到地牢去。
……
啷噹一聲,鐵門推開,一片氤氳水汽撲面而來。
翹楚一怔,只見竹屋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桌兩椅。桌上竟是一桌的菜,爐子上還燙了壺酒。
上官驚鴻鐵面摘了擱在桌上,本支著肘子神色慵懶卻又眉頭緊凝不知在想著什麼——這是種有趣的表情,他似乎很悠閒,又似乎在沉竭,她不由自主擔憂,他這樣,只能說明情況確實不好。
聽到聲響,他嘴角頓時彌出絲笑意,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踱回桌邊。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個樣子她本來一肚氣惱不安都不好發作了。但想想他著實好氣,說好晚膳不回,讓她自己一個在房裡對他和清苓的事胡思亂想,他卻在這裡好菜好飯。
上官驚鴻看她不出聲,抿了口酒便去哺她,她推打著他連連閃避,卻無果,被他灌酒不說,還又啃又咬的在唇舌上搗弄許久。
她嗔然,“你從前不是最討厭做這些事,如今……”
她到底不如他厚顏,說了半句便說不下去。上官驚鴻卻不然,笑吟吟道:“如今如何?你說說看。”
她別過頭去。
上官驚鴻往碗裡夾了些東西,遞到她嘴邊,低聲道:“我在這裡等,等著看你什麼時候過來。”
翹楚聞言一愣,他忽而又笑的得意,“你等不到我,果然巴巴出去,知道我在這裡,巴巴過來了。”
“翹楚,翹楚,你在吃醋。”
翹楚沒料到他竟然來這麼一出,又好氣又好笑,板起臉不去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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