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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忽然想通了。可是,我還是大聲質問段珪:“陳留王和皇帝何罪,被你二人擄劫至此,備受欺凌,只是這一條就足夠你們死上一千次了。”
遠處傳來馬蹄聲響,淳于瓊的大軍已經開過來了。段珪跪倒在地,俯首痛哭道:“陛下請自重,臣追隨先帝去了。”說著轉身投河而死。這倒好,省得我動手了。
張讓怒視我一眼,聲嘶力竭的喊道:“至於結黨營私培植親信誅殺異己,你們袁家比之吾等過分何止十倍,天下誰人不知,袁氏樹恩四世,門生故吏遍天下,為何沒人仇視與你,以咱家看來,無非是因為你們褲襠裡多了個鳥而已。哈哈。”
我沒來得及說話,張讓長嘯一聲,橫劍向脖頸抹去。鮮血向外激射,張讓的身子跟著倒下去。
一陣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激靈靈的打個寒戰。遠處火勢漸衰,一陣馬蹄聲疾馳而至。
淳于瓊勒住韁繩,藉著火光看到張讓的屍體,來不及下馬,大呼道:“二公子,那可是張讓的屍首。”我大聲喊道:“將軍來的正好,張讓和段珪已經被本公子殺了,啊,這個,皇帝和陳留王還好嗎?”
淳于瓊的戰馬,圍著張讓的屍首,轉了一圈,緊張道:“二公子真是好本事,張讓素稱劍術超群,沒想到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上。”我哈哈大笑道:“其實——張讓的本事也很——很稀鬆平常——”
淳于瓊道:“宮內發生鉅變,大將軍何進被十常侍所殺,令尊帶兵與閹黨激戰,段珪和張讓便劫持了陛下和陳留王連夜逃到北邙山,幸虧二公子及時趕到,否則陛下蒙難,漢室江山又要動盪不安了。”我沉重的嘆了口氣,冷冷道:“該發生的遲早要發生,看來我們什麼也改變不了。”
淳于瓊顯然聽不懂我說話,怔了怔,說道:“此處並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保護著陛下返回洛陽要緊。”
我點了點頭,心想;那隻怕並不容易。
五百軍士都是步兵,軍中只有三匹馬。皇帝自然不能和人共乘一騎。大王養尊處優也不能步行,論官階這裡以淳于瓊為尊,而且他的武功最高,負有護駕之責,當然也要騎馬。那麼我就只有步行了。
山路崎嶇難行,沿路荊棘叢生、雜草遍佈。雖然大半軍士已經點燃火把,但微弱的火光和無邊的黑暗相抗,還是顯得太蒼白,太微不足道了。走十步差不多就要半柱香的時間。這樣的速度,不被董卓得個正著才怪呢?
我對淳于瓊說:“這樣不是辦法,必須派人去洛陽求援,請父親速速派出援兵接駕。”沒等淳于瓊答應,陳留王先點頭道:“袁公子說的有理,不如請你去走一趟,請令尊出兵救駕。”我心想:“不行,老子不能走,而且天太黑了,老子心裡發毛”遲疑了一下,恭聲道:“大王,並非微臣推脫,而是,微臣實在不忍再次緊要關頭,捨去陛下與大王獨自而去。而且說實話,我也不認得路回去,這個——很有可能會誤事的。大王不如派個熟悉地形的老兵回去,還比較妥當一點。”
皇帝劉辯看了我一眼,垂頭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走。
我有我的打算,父親的援兵不能及時趕到,一旦遇見董卓,我就憑手中的五百精兵和他拼一拼,死也要堅持到援兵到來。
陳留王嘆道:“還是袁公子想的周到,派你回去的確是不太合適,淳于將軍,就請你尋一名熟悉地形的老兵回去,面見袁校尉,請他發兵救駕。”
淳于瓊面露苦笑,為難的說:“就算熟悉地形,可是要步行返回洛陽,到了那裡,說不定天已大亮,袁將軍接不接駕,也就無所謂了。”
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我也無計可施。正在躊躇不安之際,陳留王突地一掠下馬,沉聲道:“陛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