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秋心裡直犯嘀咕,雖然不明白上官凜怎麼突然之間要自己拍文昌侯的馬屁,莫非是為了麻痺文昌侯?但是她還是一個喜歡拍馬屁,也自認為馬屁拍得比較到位地人。
只是有一點,這樣的馬屁,她得用嘴巴說出來才行啊。讓她用毛筆寫奏摺?這個好像困難了些……
董清秋接過上官凜手中地空白奏摺,想要拒絕卻又怕自己直接拒絕上官凜惹來懷疑,只好假意拎起御案上的毛筆,扶著手往硯臺上蘸飽了墨,像模像樣按照記憶中拿筆的姿勢擺好pose,筆觸剛剛碰到白紙,就有些抖動起來,墨汁灑在了白紙之上,暈開了一整片的墨色。
第四卷
第十二章 … 江妃大鬧
董清秋皺起了眉頭,有些納悶自己的手怎麼不聽使喚,努力凝神靜氣,想要把字給寫下去,誰知道有一滴厚厚的墨珠被她顫抖的手腕抖落下去。
在明月松和上官凜的視線裡,董清秋的手已經從輕微的哆嗦愈演愈烈,像是她根本就無法掌控住自己的手腕似的。
終於,董清秋“放棄”了,她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皇上恕罪,清秋的手不知為何一拿住筆就開始顫抖,也不知是不是今天白日裡中了毒,身子還沒恢復過來。”這樣的症狀時有發生,尤其是壓力大的人或者大病初癒的人,不拿東西沒什麼反應,可是手裡拿著輕物卻會顫抖,病因複雜,即使是太醫查不出董清秋有什麼問題,也不敢說她在撒謊。
董清秋扯了這個謊言,明月松也無法拆穿她。她歉然地對上官凜道,“皇上,明月大人文思敏捷,才華橫溢,可令筆下生花,不如就請明月大人來寫此篇奏摺,何如?”
董清秋將皮球踢給明月松,上官凜便點點頭,“不過,明相同文昌侯一向不相往來,倘若明相忽然之間對文昌侯大加讚賞,恐怕要惹人懷疑了。”
“明月大人只要署上清秋的名字,再蓋上清秋的印鑑便可。反正這奏摺也是呈遞皇上看的,旁人也不知是由誰代筆,更不會追究奏摺上的字跡。皇上以為如何?”董清秋為了逃脫寫字,只有硬著頭皮勸阻。
上官凜點點頭,便將這任務指派給明月松。明月松飲了一口酒,居然對於董清秋的推卸沒有任何怨言。只看了她的手腕一眼,似是在告訴她,自己早已然窺破她不過是找了個藉口。明月松左手輕輕地抬著自己的長袖。右手蘸了墨,不假思索就在攤開地奏摺上揮筆而就。字跡飄逸而靈秀,如同其人一樣,灑脫而出塵,筆鋒不似勁刃,卻又有著一股嫵媚一般。
上官凜看著明月松一揮而就的奏摺,臉上滿是嘉許,想來明月松的文字功夫甚是合他地意,直到明月松在最末寫下“董清秋”三個字,上官凜才說道。“明相這字倒不像是往常所寫的。”
明月松瞧了董清秋一眼道,“我不曾見過董兄的筆跡,只能妄自揣測,下筆模仿。不知董兄對在下的模仿還算滿意?”
董清秋一愣,敢情明月松寫成這樣還是刻意模仿自己啊。怪不得這字跡整體看起來有些偏柔和。她一想到自己那狗刨出來的字型就覺得汗顏。卻只有硬著頭皮道,“嗯,馬馬虎虎吧。”
董清秋蓋上印鑑。上官凜便又將這張奏摺遞迴給明月松,一邊問道,“明相可有將那班士子召集好?”
明月松一愣,這任務不過是今日才指派下來的,卻沒想到上官凜這麼快就問起自己,他只好說道:“前兩日,因為群士聲討原京兆尹陳大人,皇城之內,許多文社的首領詩傑也都還留在此地,我今日已經遣人去叮囑他們近日內不要離京。皇上要召集他們,倒也可隨時辦到。”
“好得很。那麼討伐文昌侯的檄文,明相準備地怎樣了?”上官凜心裡頭早已經有了計較。邊抿著濃茶,邊算計著。“讀書人志存高遠,倘若我讓他們今夜在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