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寧媽媽,算是給她一個交代。傾羽那裡還有一百餘兩體己錢,再加上葉蘇給我們買身份剩下的一千多兩,這就是我們的本錢了。
青塘雖是個小地方,然而商業旺鋪每個月的租金也能要了我們的老命。
更何況我雖然是個打工狂人,卻從來沒自己做過老闆,究竟應該怎麼開店,我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唉,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我跑去磨客棧掌櫃,厚顏無恥地給他戴高帽:“早就想問李叔了,咱店裡待客用的茶來頭可不一般?我夫家原是茶農,這茶我只是喝著口中餘甘,雖覺得好,卻說不出所以然來。我那小姑卻說,這茶必定不一般呢。她揣測著,大概是今年的新茶,悉心採摘,精心烹炒又小心儲存在竹筒中,這才會有此等清香雅韻。我那小姑是愛茶之人,有心多飲幾杯,卻又不好佔李叔的便宜。不知掌櫃的可否垂憐告知,究竟哪才能買到如此用心的茶葉?”
李叔笑得合不攏嘴:“夫人是個行家,小店的茶葉均是自產,雖不是什麼上等的品種,卻一直用心照料,只是鮮有人喝得出其中心意。如今夫人一語道破,小老兒感念知音,自當送與夫人一罐新茶聊表心意,至於買不買的,卻是見外了!”
很好,一下就戳到他G點了,多虧傾羽沒將所學還給她那狠心的爹孃!
我笑著點頭:“如此,就是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還有一事想要麻煩李叔。我跟小姑二人是打算在青塘長住的,然而金窩銀窩,也總不及自己的狗窩安心。李叔可知道,咱青塘還有什麼地方既能住人,又能開店做些小生意麼?我們手頭不太寬裕,這租金……”
李叔表示領會精神,他搓著山羊鬍眯著眼睛想了半晌,為難道:“咱青塘地方雖不大,地段好的店鋪卻因為碼頭的關係而生意興隆,租金也是令咱們望洋興嘆的,至於稍偏遠的地方……”
李叔耷拉著眼睛,似在猶豫。
我忙笑道:“咱們人生地不熟的,能指望的也只有您而已。您有什麼話只管說,至於日後如何行事,咱們再細細琢磨。”這就是給他免責了。
李叔一咬牙一跺腳:“城北邊有片桃花林,那裡原本是間酒肆,老闆姓陶。半年前陶老闆的閨女不知怎麼突然暴斃了,後來桃林裡就開始鬧鬼,店主也被嚇得不敢再開店,如今正四處找人盤下呢!”
說完又誠懇地勸我:“夫人,您既然問了,咱也就是這麼一說,主要也是怕您碰著了不知底細,被那店家騙了去。到時開不了店,卻是人財兩空了。您要是信得過我,只管在這兒住著,我替您留意著些,若是有合適的店面,我再說給您知道,如何?”
我擺出熱誠的微笑,以“那就有勞李叔了”結束了此次親切友好的會晤。
至於那桃花林,既然知道了,當然還是要闖一闖一探究竟的。
所以有些人天生就是作死的命,我穿越都沒遇到牛頭馬面,這次要是有幸看到從井裡爬出個垂著頭髮的阿貞姑娘,我也算是值回票價了。
回到房間,我給葉蘇修書一封:“親愛的姘頭,你的姘頭我夜闖鬧鬼桃花林去也。如果我三天內沒給你寫信報平安,麻煩你幫我照顧好我七舅老爺。”
我寫完自己先笑場,發之前不忘把七舅老爺改成了小姑傾羽。
那隻喜歡賣萌的小鳥吃完了我手上的小米,又喝飽了水,才依依不捨地飛走了。
傾羽十分擔心:“姐姐,我同你一起去?就算當真遇上什麼,也好有個照應。”
我連連擺手,笑:“總得有人鎮守大後方不是?要是我天亮還沒回來,你再央著李叔去找我。”又拍拍我鼓鼓囊囊的簡易揹包,替她寬心,“放心,我有備無患呢。等著,我給你捉個小鬼回來玩玩!”憑我閱盡恐怖片的資歷,就算碰上啥應該也還能勉強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