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會正大光明的轉到檯面上來,善用的話就不會任人揉搓。
身為公主,自然又是另一番皇室體統顏面,尤其對於的還是一個實力遜於母國的外邦而言。
我現在能為你做的,便只有這些,而這些還是建立在那個人的喜惡之上,所以現在絕不能和他撕破臉,否則我們什麼都不會得到,還會斷絕了未來翻身的希望。
放下仇恨,去倚寄仇人,你的心裡不好受,我知道。
但是百忍,是為了成鋼。
——堅持不是為了受盡磨難,而是為了強大起來,因為要強,所以才要堅。
——我們一定可以……
…
王珍立在周熙逸面前,緩緩取下面紗。
所有人的目光都流轉在她面容之上,流連不去,便是周熙逸也有些詫異,這個人的確是王珍無疑,可是卻與他印象中的人相差太遠了。
何止是他,就連在場包括其父王吉在內的王家人,也有皆流露出驚異之色。
昔日的舊友,端王世子周旭,李遠懷兄弟,以及上官衷,除了上官衷略微來遲,其餘人早早便等在這裡,若不是聖上親點他們陪駕,只怕早就衝到了城門口去了。
早年天真爛漫少年時代雖然過去,總有些美好的情懷殘留在彼此的心中,那個在他們面前純美可人的珍兒妹妹,那個溫柔體貼的嬌俏女子,不止是一個曾經讓他們愛慕過的少女,更無異於是年少時的一個夢。
只是沒有想過,夢還是夢,夢中的人卻已是印象裡不曾具有的姿態。
她身著大域服飾,不似大政服飾廣袍大袖的輕盈飄逸,上衣緊緻,袖口和腰間收攏並鑲嵌彩石點綴,顯得身形尤為纖細妖嬈,別有一番異域風姿。
身上那一襲碧藍色雲錦散花袍裙上則用蠶絲一般細緻的金銀絲線繡成蝶戲花間圖,花瓣兒似得裙襬被左右裁開,縫隙裡襯著淺白色花素綾,似是一朵冷豔的藍白蝴蝶花。而她,則是這朵花中最絕麗的所在——只見她星辰般璀璨的眼眸透著厭倦凡塵卻又傲然於世的嫵媚,美麗的容顏卻因右側的臉上那一枚詭異的藍白色鳳尾蝶圖案而顯得妖異魅惑。
蝴蝶細小的身子立在她的下耳處,兩扇振翅欲飛的蝶翼卻疊錯著覆蓋了她右側大半個臉龐,之下長長的鳳尾迤儷旖旎的一直蜿蜒勾勒到她的白玉般的頸項上。
她立在當場,在那微微眯起的眼角之上,流露著一種不經意的慵懶,朱唇輕抿,似笑非笑,且妖且豔,張揚的妖冶,讓人看得目不轉睛卻又心驚肉跳。
數年前一舞,如月中仙子,引人遐思無法忘卻,而今再見,那仙子似乎已經墜入妖道,成了魅惑人心的妖仙。
鐵爾罕站在旁邊,也被這奇景震驚到了,回想起來尚在驛館,等了她許久便是在做這個。
這個鳳尾蝶的確覆蓋住了她臉上的傷處,而且更添美豔如妖如魔,可是如果她當真是這麼在乎容貌的女子,當初又何必自毀容顏呢?
如果她在乎的並不是容貌,那麼她如今為什麼要這樣豔驚全場呢?
鐵爾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目光的盡頭,周熙逸坐於寶座之上,因為驚豔訝異,而前傾著身子,眼神在她身上流連,而後居然變得迷茫複雜了起來。
——我不會搖尾乞憐,這美貌乃是仇火恨焰燒鑄出,且看清楚,我王珍無堅不摧!
她與龍椅上的人眼神交接,盈盈一拜,朱唇輕啟,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周熙逸半天才回過神來,才發覺剛剛失態了,掩飾性的笑道:“喊錯了,應該是皇兄才是。”
周熙逸生不出這麼大的女兒,因此封為公主,是收了她做義妹。
說完,他居然從寶座上下來,食指指尖輕輕觸了觸她的袖口處,虛扶一把,嘆息而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