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痴呆,這模樣像極了中邪。她心下擔憂,卻不敢與爸媽說,只是暗中留意。
這一日,雨勢稍停,哥哥便出門說是找同學玩,穗妤隨後也找個買東西的理由跟著出門了。
她左眼皮跳的厲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精神恍惚之下跟丟了哥哥,心中著急,卻沒有辦法,只能隨意走著,走不多久,暴雨狂鋪而至,片刻籠罩方圓。
穗妤出門帶了摺疊傘,這等暴雨卻是不敢打傘前行,否則牛仔褲及鞋子都要溼個通透,只好隨著人群躲避在街道一側的一家小飯店前。暴雨勢大,便在商鋪門口的雨棚下也會被飛揚的雨滴淋到,眾人見狀,都往飯店裡面躲去,隨意取了把凳子坐下,這飯店老闆也不在意,跟眾人聊起雨來,一下子飯店裡好不熱鬧。
她站在比較靠外的地方,不時有些飄在風中的小雨絲落在肌膚上,被雨洗練後的涼風颳在臉上,涼絲絲的感覺挺不錯,飯店裡面卻太多人了,悶熱的可以。
她旁邊有個看起來四五十來歲的老人,戴著又黑又大的墨鏡,搬來一把凳子坐在那,臉朝著這猛烈的敲擊著大地的暴雨,也不知他看著哪兒。那種又黑又大的墨鏡,在穗妤的印象當中,只有兩種人才會戴,盲人或是看相的。
毫無疑問,這個老頭是看相的,因為他瞅了會穗妤,朝她說道:";這位姑娘,我看你眉關緊鎖,額頭泛青,雙目失神,必是有至親急難。如果願意的話,小老頭便為姑娘解上一解。”
穗妤心下煩躁,轉頭狠狠的瞪了那老頭一眼,別過臉去,卻沒說話。
小老頭卻是一驚:";哎呀呀!姑娘那位至親幾日內當有血光之災,大難臨頭啊!”
穗妤滿臉不愉之色,頗為惱怒,沒有睬他。
小老頭喋喋不休的道:";敢問姑娘可有兄弟中邪?失魂落魄,舉止怪異,彷彿被什麼事情困擾?”
";你怎麼知道?";穗妤訝然,轉過頭來問。
小老頭摸了摸枯瘦的下巴,神秘莫測的笑道:";嘿嘿,我不僅知道,而且還知道他入邪極深,再這樣下去,危險至極!”
";老先生,那該怎麼辦?";穗妤恭謹的詢問。
";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便也不好辦,你且把他的近況詳細說來。”
穗妤皺了皺眉,低頭思吟片刻便欲開口,突然心中一震,身子一顫,微微抬頭,臉上寫滿了驚恐,便在此時,遠方傳來長長的尖利聲——汽車急剎車的抓地聲!還有一聲輕輕的撞擊聲,在這傾盆大雨中,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卻又是那麼的驚心動魄!
沒有絲毫猶豫,穗妤轉身奔入雨中,朝那聲音的來源跑去。
正好看到那一幕,遠端的身影從地上彈起,與之同時震起的是一大片雨花,那個身影像個布袋一樣,毫無反抗的從地上彈起,而後馬上又掉落下來,在積水中,一動不動。血,在水中發散開來。
";哥——!";痛徹心扉的呼叫逆風飄來,一個女孩毫無形象的跑到那個身影處,跪倒水中,抱起那人。
肇事的麵包車踩著油門轟然遠去,穗妤完全不想去理會,她已然渾身溼透,雙馬尾沈沈的耷拉在腦後,額前的秀髮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潑,扎堆的貼在額前,雨水順流而下,清秀的臉上道道水流往下流淌,已看不出哪道是淚流。
她懷中的哥哥更是完全失去往日的模樣,若不是至親,斷難認出。他左側額頭殷紅一片,頭髮更是凌亂的黏在一團。臉色蒼白如紙,雙眼微弱的眯著條縫,鮮血流過左眼眼角,左眼似乎睜不太開,嘴唇微微的哆嗦著,鮮血摻著雨水流入口中。
他努力睜開眼,凝視著穗妤,身子微微顫抖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