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發現,於他身後不遠處,賈詡、戲忠二人也正面帶笑意的看著他,目光之中,充滿著濃郁的喜悅。
“文和,你這樣做真的沒有事情嗎?”放下馬車上的簾布,戲忠臉上頓時露出苦意,看著賈詡的眼神卻顯得不是那麼的友好。
“志才,你也知道如今天下大變,每時每刻都有著無數的事情在發生著,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讓主公慢慢學習,不過,難道你沒有發現,主公所做,不是已經很好嗎?”賈詡仍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絲毫不為戲忠的表情所動,淡然一笑輕聲出言道。
“主公做得自然是不錯,只是這知情不報,終究不是小事,若是將來主公怪罪下來,可真有著我們兩人的好果子吃了。”賈詡之言,戲忠自然也能看出,只是看出歸看出,以他的為人,打死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只是被賈詡一番言語說動,鬼使神差的竟然上了他的賊船,每每想到此處,戲忠心中都不由的苦意湧動。
見到戲忠仍舊面色悽苦,賈詡忍不住的出聲笑了:“志才啊,這麼多年,難道你還看不透我們的主公嗎?難道你真以為主公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曉?呵呵……”
“呃……”戲忠頓時被噎住了,隨即想想頓時恍然,感情兒,只有他才是那個陷在局中之人啊!搖搖頭,戲忠將自己的思緒壓下,將後背向著車廂上一靠,雙眼微微一眯,卻是不再出聲了,只是那心中翻動的lang頭,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戰爭一場接著一場,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諸侯勢力的變化繁花繚亂,青州雖然是天下諸侯間實力最為雄厚的一個,只是諸葛瑾最近的成長卻變得緩慢起來,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少年,尚還不能很快適應下來為君主者所應該具備的素質,他們這些智者怎能不急?只是他們卻不知道,諸葛瑾的心思也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雍丘城中發生的事情如今可以說是將一顆種子種至諸葛瑾心中,只待來日,便可成長為一個蒼天巨木,傲立天下。
道路兩旁,草木已經開始變得枯黃,嶺南的氣候卻是好了許多,不少樹木都是常年青綠,冗(rong)長的隊伍緩慢的前行著,遠遠望去,一眼不見邊際。
卻說那雷薄離了大隊,獨自一個人策馬疾馳,一直到第二日黎明時,才遠遠的望見了譙縣的城牆,也不下馬,直接就於馬匹之上就著水囊吃了口乾糧,通紅的眼珠子瞪著遠處,心中卻遲疑著,不知道該要用何種方法才能混進城中。
清晨,辰時一刻,譙縣那笨重的城門發著咯吱咯吱的聲音,緩慢而沉穩的打了開來。由於梁國雷薄率兵投降,此時絲毫還沒有訊息傳回譙縣,如今譙縣城中知曉的最後一則訊息,還是寧陵被圍的求援信,雖然呂岱因為戰爭的臨近,已經將開城的時間儘量的縮減了,譙縣的城門,於雷薄的眼中,仍舊是轟然洞開。
稍微休整了一下,雷薄策馬轉身向著譙縣城門相反的地方直奔而去。
沒有追隨袁術之前,雷薄也曾經在山林間混跡過,他很清楚如今他身上的氣質,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普通百姓,更何況如今袁術已經幾乎將整個豫州境內的男子徵召入伍,哪裡還會有著他這樣的壯年之人?
半個時辰之後,一身破破爛爛衣衫的雷薄再次出現在官道之上,髮髻之上,滿滿的一層白灰覆蓋其上,也不知他用了些什麼東西,臉龐上,一層層的褶皺赫然其上,背脊彎駝著,每一步行走間渾身顫抖一下,整個就是一個超過五十的老年男人,一眼看去,看不出絲毫破綻。只是,若是細心之人細細去看,便可發現,其行走之間,每一步邁出的距離總是驚人的相若,其脖頸、手肘等處裸露著的地方,黝黑的面板散發著光芒。
很快的,雷薄便再次接近了城牆。也許是走了許久,身子上冒出了不少汗水,衣衫早已緊緊貼在了背脊之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