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卻沒有絲毫要解露衣衫的意思,頭顱低著,只顧著埋頭向前……
第二百三六章:一言不合,反目成仇
傍晚時分,申時一過,城門守衛便開始將仍舊零散著進出的百姓攔了下來,城門在眾人的關注下,轟然緊閉了起來。而此時,就在眾人就要散去的時候,一騎快馬自遙遠的邊際轟隆隆的疾馳而來:“四百里加急,緊急軍情……”
譙縣城東,一個有些殘破的房屋中,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走入,見到屋中之人後,兩個人激動的抱在了一處:“阿蒙,近一年的時間未見,你卻是又壯實多了。”
說話之人,赫然正是雷薄。
“嘿嘿……”來人有些羞捻的撓撓頭,嘿嘿的笑了:“雷哥,你怎麼想到來此處找俺了,而且又這麼隱秘?你這身衣服?”來人說道這裡,一手指著雷薄身上的衣服,笑的更是歡快了。
低下頭,在自己身上掃了一圈,雷薄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只見此時的他身上原本的殘破衣衫,早已被其解開了不少衣釦,裡面露出的,竟然是一些女人衣服上才獨有的顏色,這哪裡是什麼男人的衣衫啊,分明就是女人穿的衣服。
“唉,一言難盡啊……”雷薄口中,沉沉的嘆了口氣。
“怎麼雷哥,難道是有人欺負咱了?別的不行,打架俺可從來沒有怕過誰。”這阿蒙臉色隨著雷薄的嘆息也是陡然一變,隨即拍著胸脯沉聲說道。
雷薄眼神頓時一亮,阿蒙口中的“打架”,他可是聽得懂了,這分明就是赴湯蹈火也絕不後悔之意,欣喜之下便知道,此次之事只怕是成了一半了。
“哈哈……”雷薄心中,再也忍耐不住歡喜之意,不由的仰天大笑了起來:“阿蒙還是那個阿蒙,好,好兄弟,此事若成,汝比當時我永世之兄弟,我與你一世富貴。”
只是沒想到,雷薄此言一出,那阿蒙臉色再變,很快的便冷了起來:“雷哥心中,竟然是這般看待與我的嗎?阿蒙從來不知,雷哥原來竟從來沒有將阿蒙當做是自己兄弟啊。”
滿臉上的悲憤之色,還有那話語中帶著的悲憤氣息,直直的將雷薄擊暈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那來人,有些不知所措。
“阿蒙……”雷薄張了張嘴,嗓子彷彿是被卡住了,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有何事能夠用得到我的,就請名言,當年為你救下之時,我便以立下誓言,這一條命即便是再交還給你,也決不食言。”阿蒙臉上,更多的是一種悲傷,一種落寞。
這個少年之人,正是呂蒙。
呂蒙少時便是一個野性的孩童,當年汝南之時,他便是因與人鬥毆,險些被亂棍打死,若不是雷薄正好經過,看著地上呂蒙那倔強的樣子,心中忽然間起了欣喜將其救下,只怕這世上此時已經再沒有他這個人了。
年少輕狂,講忠論義,一直以來他都將雷薄當做是一個可靠的大哥,當成了哥們兒,雖然他們兩人的地位懸殊,年少的呂蒙卻從來不將這些放在心中。
英雄男兒、鐵血豪情、劈荊斬棘、天高地廣,他年輕,這些對於他來說何曾會被其放在眼中?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滿腔的寄託,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空夢,天堂、地獄間的落差,頓時將這個直至如今也才剛滿十六歲的男孩兒擊打的死志萌生。
歷史上曾有著呂蒙年少時南渡長江投奔其姐夫鄧當,年十六開始隨其征戰山越,不得不說,命運就是這麼的神奇,若是此時的呂蒙不會遇見諸葛瑾的話,只怕是仍舊會走上他既定的命途。
雷薄靜默良久,頹然長嘆,再不復之前那歡喜之心。
“阿蒙,當年救你,本是一個意外,之後我便將此事忘卻了,如今若不是有事需要於城中尋人幫忙,我定然不會記得你身在城中,這一年多來,你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