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給自己量身定做一套規矩,還用回吏部原先的那套玩意兒——嘿嘿,咱們的弟兄,退役之後,如何才能夠‘為國家、為朝廷繼續出力’?”
“這就是這裡邊兒的第二個‘說頭’了!”
錢鼎銘恍然:這個,才是王爺要“另起爐灶”的真正原因吧!前邊兒說的“分胥吏之權”,不過是掛了一個漂亮的幌子而已!
關卓凡繼續說道:“這條路子,對咱們來說,是另闢蹊徑——沒法子,原來那條路上,塞滿了沒用處的箱籠篋囊、鍋碗瓢盆,磕磕絆絆的,著急忙慌的,走不過去!等走過去了,黃花菜大約也涼了!”
錢鼎銘想:王爺這個譬喻,雖然俚俗,倒是形象得很。
“還有,說起行新政、辦洋務,譬如工廠、礦務、學校之類,咱們的弟兄,雖然沒進過學、中過式,但比起大多數的進士翰林,恐怕還要好用些!”
這個嘛,錢鼎銘只是笑了一笑,並沒有附和關卓凡說的話。
關卓凡亦不以為意,心說過不了多久,事實就會說服你的。
現在,你這位“傳統士紳”,自然還不曉得“軍轉幹部”這個大殺器的威力。
在這個時空,軒軍是中國有史以來第一個用工業化思維和手段進行訓練並組織起來的團體,它的成員,對中國次第展開的大規模工業化來說,是目前能夠大批次派上用場的最優秀的行政管理人才。這種性質的幹部儲備,正是原時空tg能夠在短短數十年之內搭起工業化——且還是重工業化——完整骨架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現在,讓我來偷個師。
*(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章 老虎班
關卓凡說道:“顧問委員會之‘文選司’——嗯,仿‘鐵路股’、‘國債股’例,就叫做‘文選股’?總責其事的為總辦,我請旨,‘文選股’總辦,定為正三品——定舫,你已經授了三品按察使銜,剛剛好!”
錢鼎銘心頭大熱:這可不是什麼“剛剛好”!
“三品銜”、“三品頂戴”之類,其實並不稀奇,因為這只是一種榮銜,連有力量的商人,若為朝廷出力,都可以保到這個銜頭的。譬如,現在的胡雪巖,就是“按察使銜江西候補道”——究其竟,其真正的官身,不過一個“候補道”。
但正三品的實缺,可就不得了了!京官裡邊,可以比肩“大九卿”了——譬如,大理寺卿、太常寺卿、通政司的通政使,都是正三品。
這對於錢鼎銘來說,幾乎可算“一步登天”了!
還有,如果他進的不是顧問委員會,而是吏部,勾當類似的差使,比如負責文選清吏司或考功清吏司,為一司之長的“掌印”,那麼,他的職官,最高只能是郎中——吏部的官秩,副堂——即侍郎之下,就到了郎中,而郎中,不過正五品。
這似乎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侍郎正二品,郎中正五品,中間空出來一大截——足足五級。
事實上,這種官秩的設定,清楚不過的表明:帝國的人事權力,中央的,在皇帝和軍機手中,地方的。在督撫手中。吏部只有“辦事之權”。沒有“任事之權”,吏部的堂官,不過是拿來負“政治責任”的。
這也是為什麼書吏的影響力如此之大的原因:吏部沒有人事任免的權力,其主要的責任,是“走程式”,而程式,掌握在書吏手裡。
話頭稍稍扯遠了點,回到錢鼎銘身上——他離座而起。微微欠身:“謝王爺栽培!”
關卓凡要他坐下,然後微笑說道:“定舫,‘文選股’的名字很不響亮,總辦卻是正三品,如此設定,似乎有些矛盾,我請你想上一想,這是為了什麼?”
這頗有考校的意思了。
錢鼎銘不敢怠慢,凝思片刻,說道:“王爺高屋建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