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留下蔣作賓與陝西新軍交接防務。陝西新軍負責交接事務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剛露面,蔣作賓就迎了上去:“翔初師兄別來無恙!”
來人名叫張鳳翽,字翔初,1902年考入陝西陸軍武備學堂。畢業後,因成績優異,被公派到日本留學。先入東京振武學校,1906年升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六期騎兵科,和趙景行、蔣志清、程潛、閻錫山等四人同學,自然是蔣作賓的師兄。
1909年張鳳翽歸國,先後擔任陝西新軍督練公所委員、第三十九混成協旅司令部參軍官、參謀兼二標一營管帶。
張鳳翽見到蔣作賓也是驚喜參半:“雨巖師弟,你怎麼有空到西安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二六六、並蒂芙蓉本自雙(中)
張鳳翽問話顯然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就是字面意義,師兄弟好久不見,忽然相逢,大喜之下難免有些驚愕: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第二層意思則是潛含的,但只要有心都能聽出來,那就是詢問蔣作賓:你們這些人浩浩蕩蕩殺進陝西,現在又要接手西安城防,到底想幹什麼?
蔣作賓自然能聽出另一重意思,卻故意裝作不懂,打了個哈哈:“翔初師兄應該知道,我和景行師兄、志清師兄等出國遊學都是孫大人資助的,回國之後便一直在孫大人手下效力。如今大人署理四川總督,奉命率兵平叛,我等自然要效犬馬之勞,隨同大人入川,以供驅馳!沒想到路過西安居然能遇見翔初師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見蔣作賓裝聾作啞,張鳳翽又試探著問:“那雨巖師弟打算在陝西盤桓多久?什麼時候離開西安?愚兄知道日程,也好略盡地主之誼款待諸位師兄弟!”
蔣作賓肅聲答道:“此事涉及我軍機密,請恕小弟無可奉告!”
張鳳翽連碰兩個軟釘子,頓時神色一僵,半天才強笑著說道:“雨巖師弟,既然長官命我們交接西安城防,你看什麼時候方便?”
蔣作賓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張鳳翽不再多說,帶著蔣作賓交接了西安的部分城防,隨後便急急返回住處。一開啟門,就看見混成協第一標三營督隊官(即營副)錢鼎、炮營右隊隊官(即連長)張鍅坐在屋裡,趴在桌上以筆墨交談。
錢鼎、張鍅兩人是陝西同盟會頭頭,與哥老會也有過命交情,在新軍中地位頗高,是推動新軍起義的核心人物。見張鳳翽回來,兩人沒有做聲,只是默默起身朝他拱了拱手。張鳳翽轉身看沒人跟隨,才掩上門。
走到近前。錢鼎已經在紙上連著寫了好幾個問題:“翔初兄,來軍數目多少?能戰否?統領為誰?何時離陝?”
張鳳翽比錢鼎、張鍅都大些,這個“兄”字倒也名正言順。張鳳翽坐下後,立即從硯臺上舀起一支筆作答道:“來軍為新編第四十四混成協第87標第3營及總督護隊。凡700許人。士兵多是青年學生,而隊官、棚官則皆為老行伍。管帶蔣作賓,是吾在日本陸士之學弟,頗有見識,恐不易對付。至於何日離陝,彼等守口如瓶。”
張鍅提筆寫道:“既是學弟,能否通融?”
張鳳翽搖搖頭:“蔣與孫總督有師生之誼。態度極嚴,恐難以通融。”
張鍅皺了皺眉,繼續寫道:“彼等會在西安久駐否?”
張鳳翽思考片刻:“難說!長庚、錢能訓、文瑞等人皆露殷勤挽留之意,或可說動孫元起以護衛後路為名,留一、兩營之兵駐守西安,以待陝軍回防。”
錢鼎扯過紙張,急促寫道:“我等能否於今日舉事?彼等新來,地形不熟。立足未穩,我等以有心對無心、以有備對無備,或可期於全勝。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