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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安德烈…卡爾”,穿著紅色的粗毛線衫,頭髮金黃,臉部因長途滑雪而呈棕褐色;還有一個穿著黑絲絨的披風.身體很強壯,我記得他總是象一隻大熊峰那樣閒不住住……此外,就是一些女運動明星了,其中一個叫“雅克琳”,一個叫“康龐夫人”。

在晚會達到高潮後,有時人們會突然熄掉起居室裡的燈光,這時一對對男女便離群鑽進一間臥室裡去。

“基里爾”,就是嘉·奧爾羅夫在薩洛金車站上碰到的、請我們一道上他汽車的那個,原來是俄國人,他的妻子是法國人,非常漂亮。我認為他是從事盒漆和鋁製品①非法交易的。他常常從山區木屋裡給巴黎掛電話,我一再提醒弗雷迪說,掛那些電話是會引起對我們的注意的,但是弗雷迪和維爾德梅爾一樣,早把一切謹慎小心置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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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在當時,這些均為緊張物資。

一天晚上,正是“基里爾”和他的妻子把博布·貝松和一個叫“奧列格·德·弗雷戴”的人領到山區木屋裡來的。貝松是滑雪教練,在他的主顧中不乏有名氣的人物。從前他常常進行降下滑雪,因有幾次沒有跳好,受了傷,弄得臉上佈滿了累累的疤痕。他走路有點蹣跚,個子矮小,頭髮棕褐,是麥熱夫本地的人。他喜歡喝酒,但這並不影響他每天早上從八點就開始滑雪。除了當滑雪教練以外,他還在加油站有個工作。他也就是以這個身份,擁有一輛汽車。它就是在我們抵達薩洛金時,我所看到的那輛黑色轎車。弗雷戴是一個年輕的俄國人,嘉·奧爾羅夫以前在巴黎就見到過他,他經常到麥熱夫來小住。看來,他是由不正當的生財之道謀生的,他買進一些汽車輪胎和零件,然後轉手倒賣出去。我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他也從山區木屋裡給巴黎打電話,我老聽見他呼叫著神秘的“科默特停車場”。

為什麼那天晚上我要開始同弗雷戴攀談呢?也許因為他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他目光真誠坦率,神情天真活潑,臉上總是無緣無故地掛著微笑。他對別人很關心,不停地問長問短:“您感覺怎樣?”“您要不要暍杯酒?”“您與其坐在這把椅子上,還不如坐到那張長沙發上去呢!”“您昨天夜裡睡得好嗎?”……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眉頭皺著,非常用心聽你說話,彷彿你最有權威似的。

他早就知道我們的處境,並且及時地詢問我們是不是要在“山區”裡久留。我回答他我們沒有別的門路,他悄聲告訴我,他有辦法可以幫助我們秘密地越過瑞士邊界。我是不是需要這樣做呢?

我擾豫了一會,然後對他作了肯定的回答。

他對我說每人要交五萬法郎,還說貝松也參與其事。貝松和他負責領我們到一個距離國境線很近的地點。在那裡,他們的朋友——一個專門協助別人偷越國境的老手——來接替他們,把我送過去。他們就是這樣幫助過十幾個人偷渡到瑞士去的。他還一一報出了他們的名字。我還有充裕的時間進行考慮。他還要到瑞士去一趟,但下週就回來。他給了我一個在巴黎的電話號碼:AUTeuil54—73,並說我如果很快打定主意,就可以去找他。

我把這些告訴了嘉·奧爾羅夫、弗雷迪和維爾德梅爾。“弗雷戴”幹著幫人偷越國境的事,使嘉·奧爾羅夫感到很驚奇。她以前只是以為這個青年人有些輕佻,靠做投機生意勉強維持生活。弗雷迪認為,既然我們有多明尼加護照作掩護,就用不著離開法國。維爾德梅爾認為弗雷戴是個“小白臉”,還特別不喜歡貝松。他對我們斷言說,貝松臉上的疤痕是假的,是他每天早上用化妝品顏料塗飾出來的。這種看法是不是出於運動員之間的互相瞧不起呢?的確,他不能忍受貝松叫他“低能漢”。至於德尼茲呢,她認為弗雷戴“很熱情”。

這事很快就決定了。之所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