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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

“你……呼呼……你、你沒死?”

“要死你自己去死。”有病呀。

“席拉小姐說你、你要跳樓。”

“我隨便說你隨便信?” 雨朵都拿它當笑話看了,只有他這麼正經。“我對摔成一堆爛肉沒有興趣。”

然後,他回想起自己在這幾層樓梯間那劇烈起伏的心情……

“呵!呵呵。”原來如此!村上憐一的手貼上額頭。“呵呵、哈哈,原來是這樣。”

“你瘋了。”黎忘恩蹙眉,驚訝的看著突然笑出聲的村上憐一。“真的瘋了。”

他瘋了?“我的確是瘋了,呵呵,這真的是一件再荒謬也不過的事,怎麼可能?呵呵。”他一反常態地直笑著。

“要瘋回你房間去瘋,少煩我。”他不知道她很不爽嗎?這一整天都沒好事發生。

黴運從她老爸死後就像背後靈般一直巴著她不放,一路衰到底,真可媲美最近悽悽慘慘的股市走勢,一路滑落慘綠,無限制下跌,拼命探底。

“你別笑了行不行?”原本還以為他不會笑,現在她倒巴不得他是真的不會笑。“又吵又難聽你知不知道?”

黎忘恩瞪著笑聲並沒有因為她的抱怨而減少的村上憐一。

老天就連一點清淨都小氣得宛如鐵公雞地不給她?

好半晌過後,村上憐一終於收起笑聲,背部靠著牆滑下,索性坐在地上。

他需要一段時間和放鬆的姿勢消化短短五分鐘之內所發生的事情。

半晌後,他抬眼,一雙黑眸落在欄杆處較四周為暗的身影上。

如果他現在告訴她,在衝上來阻止她“不可能”的跳樓自殺這一段路上他的擔憂恐懼和剛才曙光一現的豁然領悟,她會有何反應?

他頭一次這麼在乎一個人,雖然過去也曾與女性交往、談情說愛過,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在瞬間產生這麼在乎的情緒——混合著焦急、憂懼還有後悔,怕來不及,怕再也看不見她。

生平頭一遭,他如此為一個人不要命地狂奔。

結果跳樓的只有被他嚇離手的香菸,教人想不笑都難。

“還在笑?”有病!“我說要跳樓這麼好笑?”她邊說邊走向他。

“不、不是。”村上憐一搖頭,看著她走向他,任她逐漸放大的黑影籠罩自己。“好笑的事在後面。”

後面?黎忘恩回頭。“哪裡?”她怎麼沒看見?

“不是那個‘後面’。”他嘆氣。“這種事只有我會覺得好笑。”

“你是指下午在故宮的事?”她皺眉。“如果是,拿別人的隱私當笑話看,令人不齒。”

“別妄下斷言。”看來她仍在意。

村上憐一篤定想知道,只是無法確定她在意的是下午的事還是下午遇見的人。

“我笑的是此時此刻坐在你面前的自己。”在黎忘恩開口前,他說了完整的一句話,成功地打斷原本將有的衝突。

黎忘恩低頭看著他,視線不曾移開,也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

“不繼續問我?”

“我沒有多餘的好奇心可以用。”家族傳承下來的個性,世世代代對事情——就算是擺在眼前伸手可及的事——也無法產生好奇心,一點點都沒有。

“沒有例外?”

“沒有。”

“能不能告訴我……”

“什麼?”她沒聽清楚。

“你是不是仍然在意那個叫宋謙的男人?”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這個名字如今只代表厭惡,再無其他,光是聽,她就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受到核廢料汙染一般。

“我想知道。”他頓了一下。“這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