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異常風情,抬頭正想說什麼,誰知顧廷燁皺起眉頭,斥責道:“怎麼又是你?!上回不是和你說過,夫人有身子,聞不得脂粉味兒,嘉禧居上下俱不可塗脂抹粉。你今日怎麼又這幅樣子?!”
此言一出,崔媽媽和綠枝立刻鬆了勁兒,適才急慌發愁的丹橘也鬆了口氣,明蘭抬頭看看論壇天窗,她很想衝著彩環大叫一聲‘你也太不敬業了,想勾引男人,至少研究下物件吧’!
像她,為了瞭解自己的老公兼老闆的種種喜好和習慣,以便更好的完成工作,多麼用功刻苦呀,幾方向侯府老僕們打聽,知道因著有一個體貼的好繼母,顧廷燁十四歲上就已一屋子鶯鶯燕燕,真是環肥燕瘦,什麼品種都有。除此之外,顧二少爺十九歲那年,還曾在京城某著名娛樂場所足足住了半個月。更別說在混江湖那段日子裡,他又有過多少豔遇。
扮嬌弱,裝委屈,人家早見識過更高階別的了,一個內宅丫頭的這點子業餘表演,實在沒什麼技術含量,所以說,她從不擔心彩環的這些伎倆會奏效,她擔心的,只是彩環在屢次不奏效後,會主動或被人利用而對自己不利。
“侯爺……”彩環也傻了,張大嘴巴,糊著滿臉脂粉,愣在那裡。
顧廷燁心頭不悅,面色冷峻,轉頭對崔媽媽厲聲道:“這種屢教不改的東西,還留在府裡作甚!攆到莊子裡去,若再不聽話,直接賣了就是,岳母那裡,我去說!”
崔媽媽如聞天赦,喜不自勝,兩個婆子也恢復了活力,當下一邊一個,拿繩子一把捆住,又堵了她的嘴,直挺挺的把人拖了出去,夏玉再不敢囉嗦半句,連忙自動退出去。
綠枝興奮的跟著出去,打算幫她們收拾‘行李’,丹橘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還是小桃心理素質過關,笑呵呵的從門後出來:“今兒新到的六安瓜片,給侯爺沏一杯罷。”然後輕手輕腳過來,不著痕跡的把丹橘拉走。
眾人都出去後,明蘭看看左,看看右,才慢慢的挪到顧廷燁身邊,輕聲道:“侯爺今兒怎麼了?”他並不是喜歡過問內宅瑣事的男人,平常遇上明蘭理家,他都會避到裡屋去看書。看今日情形,明顯他心情不好,有一肚子氣要出。
“沒什麼,心裡煩。”男人伸手鬆開領子,疲憊的倒在明蘭懷裡,闔眼歇息。因沈國舅在家思過,顧廷燁這段日子只好接過他的些許差事來做,一眾繁瑣冗多,只擾得他面色陰沉如喪親,三步以內無人敢來搭話。
明蘭慢慢幫他鬆開髮髻,手指伸進頭髮裡,柔柔的按壓他的頭皮,男人漸漸鬆開眉頭,發出舒適愜意的鼻息。明蘭柔聲道:“又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顧廷燁睜開眼,目露隱怒:“成泳兄弟出事了。”
“又有山賊打劫了?!” 明蘭一驚,犯案頻率也太高了吧,唉,不對,不是說欽差已到兩淮了麼。
“不是。”男人憤恨的握拳,在炕床上一捶,“成泳兄弟著了那夥人的道了。”
明蘭不解,顧廷燁緩緩起身,嘆息道:“邸報上說,成泳兄弟受邀去飯莊裡吃酒,不料大醉,醒來後身邊卻躺了個女子。”
“啊?!”古代仙人跳?明蘭忍不住失笑:“莫非是人家見小段將軍生的才俊,起了攀龍附鳳之心,想招個女婿。”
“真是如此,反倒輕巧了。”顧廷燁面色發寒,透出一股森冷的殺意,“那女子自稱是良家婦人,家中有夫有子。口口聲聲說成泳兄弟壞了她的貞節,唯有一死了之。”
明蘭大驚失色:“已婚婦人?!這可麻煩了。”連驗身都難了,“慢著慢著,小段將軍在吃酒,酒樓裡哪來的良家婦女?”
“那女子說是來酒樓收魚貨銀子的,吃醉了酒的成泳兄弟經過,見她有幾分姿色,便硬拖進了雅間。”
明蘭張口結舌:“怎麼跟說書似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