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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策身邊,二話沒說抱著他一連轉著十數圈直至兩個人頭暈目眩栽倒在地。遲衡壓著紀策失控地笑,笑得紀策渾身發毛,看到信報後大大鬆了一口氣。

相形之下,駐紮原地的乾元軍行軍按兵不動,容越就消沉許多。

這天,萬物蕭條,夜幕降臨,遲衡心情愉悅地跑去營帳,卻不見容越,順著護衛的指引,才找見躺在草垛上呼呼大睡的容越。容越睡得很張狂,平躺著,曲起左腿,手擱在腰際的刀上,眉毛緊緊皺著,意志消沉的臉頰多了許多清渣鬍鬚。

遲衡伸手摸他的腰。

容越豁然醒了,瞳孔驟然緊縮,眯起眼睛,面色嚴厲,見是遲衡,半起身的身體又砰的一聲倒下了,懶懶的不說話。

遲衡撥拉容越的頭髮:“別睡了,大好訊息,莫問參發兵了。”

容越眼睛一亮而後一暗,手臂往臉上一遮不吭聲。

遲衡豈能不知道他的心結,自從開州極其慘烈的一戰以來,士氣大減,容越也大受打擊,他可從沒有受過如此大的敗戰,而且最重要的是,十數萬兵士傷亡,他無顏以對。遲衡不由分說,將容越從草垛上拽下來:“回營帳裡睡!看你,幾天沒洗臉了!”

蓬頭垢面。

遲衡壓著他洗臉洗澡洗頭髮,一邊給他說凱旋的戰報,終於換回來一個清清爽爽的容越。

可惜還是慵慵懶懶的,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也不管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就往被子裡鑽,死活拽不起來。遲衡只得拿著乾毛巾,面對面側躺著試圖幫他擦乾。容越偏偏跟塊木頭一樣躺著,隨便遲衡逗,他自巋然不動。遲衡擦著擦著一捏他的臉,容越才鬱悶地瞪了他一眼:“睡覺!”

怎麼可能睡的著,遲衡說:“顏翦果然厲害,出兵凌厲,我們遙相呼應終於把鄭奕給逼下來了。”

容越嗯了一聲。

沉默了一會,遲衡望著容越既俊逸又抑鬱的臉,驀然感慨道:“我記得你第一次殺人以後,還對著你師父哭了呢,嘴裡說那些人罪有應得,手還是發軟。那時候的你啊……我從沒有後悔把你帶出來!”

容越唔了一聲沒接話。

遲衡撫了撫他額前飄落的頭髮:“現在在馬背上就算殺一百個敵人也不會手軟了吧?”

容越悶悶回答:“麻木了。”

“開州那一戰怪我太大意了,根本想不到鄭奕會派出厲煜祺,而厲煜祺出兵又那麼詭異。容越,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別總是這麼自責。你看你,你都這樣頹廢了,底下的人還怎麼打仗呢?”

“我對不住他們。”

這一戰,幾乎可以說是乾元軍迄今為止最慘烈的一戰。

遲衡知道勸也沒用,索性敞開來說:“容越,給你一個對戰厲煜祺的機會,你能把握得了嗎?”

“什麼?”容越驀然睜開眼,半撐起身,急切地看著遲衡,“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如今,莫問參發兵硯州,我令顏翦佯裝不敵,敗退,但同時也不會退得太多,像誘餌一樣把莫問參的大軍拖在硯州。同時讓破荊攻擊京城,令鄭奕以為硯州又可乘之機,從而分出厲煜祺一部分兵力來。”

“可鄭奕全權放手給厲煜祺了。”

“厲煜祺是他的救命稻草,如果他發現莫問參勝得更加輕易的話,厲煜祺這根草就會被衡量值不值得他孤注一擲了。你放心,任命厲煜祺是鄭奕無可奈何的選擇!陶霄和厲煜祺是一條線的,既然會囚禁陶霄,那麼鄭奕對厲煜祺也不放心!”遲衡得意一笑,“只要他們一內訌,戰就好打了!”

容越終於露出一絲笑。

遲衡拍拍他的肩膀:“前些時候,我死活不給你兵力讓你報仇,知道為什麼嗎?那時你滿腦子都是復仇,幾近癲狂,我怎麼還敢把大軍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