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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去?而且,厲煜祺正在勢上,我們避開他的鋒芒,蟄伏,韜光養晦,未嘗不是好事。”

“我知道你的用心。”

“現在不一樣,鄭奕只要一動厲煜祺的兵,就會打亂他的計劃。厲煜祺這人,用兵佈陣環環相扣,別人不能插手,他也容不得別人插手。而且,鄭奕已經鬆動了,他明顯更傾向於莫問參,厲煜祺,挺不了幾天的。”

容越大喜,忽而鬱悶:“說得好像不用計我就打不過他似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之前打得太狠,鄭奕軍都憋著一口惡氣,加上他從開州發力,佔的是上風,天時地利人和他都佔齊了,咱們沒脾氣。”遲衡笑了,“不過,你只有五萬大軍可調遣的了。”

容越豈能不知,戰敗之後剩餘不足五千兵力。

這五萬還是石韋過來之後,緊巴巴地從別處調遣而來的。但容越不怕,他雙手撐床喜出望外:“咱們終於可以攻擊了嗎?五萬足夠了,我不會傻到跟他們硬拼硬的!遲衡,我可算等到這一天了,還以為你再也不想讓我領兵了呢!”一開始迫切地渴望攻擊是為了復仇,但遲衡堅持不調兵來,手裡沒兵打什麼戰,所以容越日日消沉,今天可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遲衡但笑:“誰沒打過敗戰?”

容越一下子來精神了,不管天寒地凍,光著腳汲著拖鞋就下了床,把地圖拿來,就著昏黃的燈燭二人說著謀劃著,多日的鬱積終於有了可發洩的地方,在寂靜的半夜,容越忽然大吼一聲,狂笑數聲,震得黑夜星子都要從天邊跌落下來一樣。

第303章 三〇六

【第三百零六章】

十二月;北地寒不可言;淇州泉蒙莊風急雪驟;凍馬蹄脫。在茫茫的風雪之中,遲衡信心滿懷;將分三路,自此地悄然行動:

石韋向東;協助顏翦伺機而退,將莫問參一步步誘向了硯州深地;遠離京城。

遲衡向淇州之最北;與岑破荊一起適時攻擊京城。

容越與紀策率兵士蟄伏原地等候最佳時機。

石韋一向迅疾,離開前遲衡想多溫存一會,石韋卻笑著說待拿下京城,再想怎麼樣也不遲。說罷整肅戎裝,策馬向東,遲衡難捨地追上去,那馬卻踏雪如飛,馬蹄揚起的踏痕不久就被大雪掩得毫無痕跡。

送走石韋,遲衡自己該走了。

天氣冷得呵氣成冰,紀策賴在被窩裡,閉著眼沉睡不醒,任遲衡細細地親著他的臉頰和裸\露的肩膀,唯有睫毛輕顫,而後臉頰埋入枕巾之中。遲衡揉著紀策委於枕巾之上的長髮,覆在耳邊說:“紀副使,我走了,你多保重,我們京城再見。”

說罷大步起身,一股寒氣從推開的門中卷席而來。

溫暖的肩膀頃刻變涼,紀策卻一動不動,聽著那健勁的步伐漸行漸遠。

給遲衡送行的容越搓著乾冷的手,臉削瘦了,鼻子凍得發紅,但滿臉喜悅。期待已久的反攻終於快來了,一雪前恥的機會,怎能不令容越興奮激動?遲衡戴上冰冷的頭盔,戀戀不捨地說:“容越,我、岑破荊、石韋、顏翦的攻與退可都是為你的攻擊做鋪墊,你勝了,我們才算勝了。”

容越揚起笑:“你還信不過我嗎?”

遲衡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腰:“還有,替我照顧好紀策!”

“……這我還能含糊?紀策是誰的心肝啊!哈哈,我點兒清,有我在,你怕什麼!行了,我知道,你把心肝放我邊上,是讓我聽他的計策!我吃過厲煜祺的虧,不會再吃第二次,你儘管放一百個心!”容越躊躇滿志,曾經消沉的眸子此刻迸射出炯炯光芒。

且說十二月末,烽火再起。

硯州那邊,顏翦和石韋退了又退,莫問參越攻越勇,捷報傳到朝堂之上,人人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