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蔫蔫的趴在草蓆上,認命的不再折騰。
心法也看不進去,也沒心思練功;只能趴在那兒,聽著歌,吃著果子。
遠處,周宇鶴聽著歌聲,沉默不語。
當冬沁唱到‘小小村莊’之時,那人眸子一亮,空空落落的心,像是被什麼給塞著了一般。
她還是記得那村子的!肯定是記得的!
冬沁唱了蝴蝶泉邊,又唱了簡單愛,當他聽到那‘日出日落’之時,轉眼看向沒有太陽的天空。
哪有那麼簡單的日子?人生若沒有追求,只想看那日出日落,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北宮逸軒不在的一天,周宇鶴似鬼魅一般到來。
他來的無聲無息,卻戲耍了寧夏四次。
第一次,讓寧夏摔下了樹;第二次,將寧夏推下了水;第三次,往湯碗裡放油,第四次,給寧夏戴了催魂鈴。
北宮逸軒回來時,方童就將這些事兒都告訴了他。
方童跪地請罪,疲憊的人揮了揮手:“起來吧,夫人都是如何應對的?”
“回主子,夫人一直隱忍未發。”說起來,眾人對夫人是既佩服又心疼。
被仇人這般戲耍,還要顧全大局隱忍不發;如今的夫人,比以往那睚眥必報的張揚性子,真是好太多了。
“夫人心情如何?”
說話間,換上一套乾淨的衣裳。
方童將北宮逸軒換下的血衣收了起來,“前幾次還好,周宇鶴給夫人戴了催魂鈴之後,夫人好像氣狠了,都不願再說話。”
“好了,我知道了。”
揮了揮手,示意方童退下;北宮逸軒擺出笑臉,大步進了山洞。
洞裡,寧夏趴在草蓆上,隨意的翻著心法;隨著她翻閱的動作,催魂鈴聲聲作響。
聽得人進來,寧夏習慣性的抬眼,瞧著是自家男人回來了,立馬就跳了起來。
“你回來了!”
跟個猴子似的掛到他身上,寧夏勾著他脖子,歡喜的眸子裡都是笑意。
“我回來了。”
柔聲而回,將人摟在懷裡。
依舊是一吻,吻的氣喘吁吁。
瞧她高興的眸中泛著喜色,北宮逸軒心裡頭道不出的柔軟。
出門有人牽掛是件幸福的事,每次回來有她迎接,都讓他覺得滿足。
“偷懶沒練功?”抬手輕颳著鼻樑,抱著她出了山洞。
山洞雖大,可整日悶在這裡,心情也不好。
“沒心情。”方才還高興的人,這會兒悶悶的一句話表示她不高興。
將她抱出了山洞,坐到石頭上,北宮逸軒明知故問:“聽說周宇鶴來了?”
“嗯,來了。”
抬起手,亮出催魂鈴,寧夏把周宇鶴的‘四大奇葩變。態罪行’彙報一通。
北宮逸軒一副才知曉的模樣,蹙著眉頭,而後嘆了口氣:“許是他覺得這次計劃我佔了便宜,讓蟬兒受委屈了,是我不好。”
真是因為計劃啊?
要真是這樣,周宇鶴耍脾氣,倒也合理了。
“我先去找他談談,蟬兒等我。”
瞧著那人抬步而去,寧夏這才放下了心思,練著心法。
遠處,周宇鶴坐在樹上,將二人對話聽了個清楚。
瞧著北宮逸軒走來,一聲冷笑,飛身而起。
北宮逸軒回頭看了一眼,微一琢磨,跟了上去。
“還道是多坦誠的二人,敢情也是相互騙著。”
什麼計劃他佔了便宜?
遊船之上,便是做了了結,周宇鶴承擔宇文瑾之事,從此三人再無瓜葛。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