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避開,“師父如何問起此事?”
“甭管我問不問!你只需與我說,到底是不是用的你小師叔的方子?”
這些日子他仔細的想了想,丫頭說,解毒,要用寶貝徒弟的活血為引。
可是,這事兒怎麼想都不對勁!
鬼醫問的認真,周宇鶴沉默許久,點了點頭。
“改沒改?”
這一問,周宇鶴搖了搖頭。
“既然沒改,只用赤煉的血就好,你這般誆騙她,有什麼意思?”
終於證實了心中所想,鬼醫‘蹭’的站了起來。
抬了手,指著周宇鶴,心裡頭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來。
“你心懷天下,立志為王;以往你再狠辣,至少對女人也能給個痛快。如今瞧瞧你對她都做了什麼?掏空身子,終身不孕,現在還讓她連油都沾不得!
你知道不知道,她要是再這麼下去,別說找到黑蓮,就是她這身子,也撐不到那時候去!”
冤孽啊!真是冤孽啊!
那丫頭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遇著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子!
最後一句話,聽的周宇鶴驚異的望去:“師父說什麼?撐不過一年?”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還來問我?她身子那般弱,如今補不得,你說如何撐得住?”
鬼醫又是一陣搖頭嘆氣,周宇鶴心裡頭壓下的想法,此時猛的冒了出來。
“師父,你先帶著他們回東周。我與北宮逸軒的計劃有些紕漏,我去再作商議。”
說完這話,他作勢要走。
鬼醫一把將人拉住:“你還想去做什麼?非得去刺激她嗎?她現在都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她?你就讓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成不?”
真怕小子一時衝動,跑去把人折騰死了。
他此時這模樣,可不是滿目怨氣麼?
周宇鶴回頭,看著鬼醫:“至少,我要問清楚!她憑什麼騙我?”
憑什麼騙他?為什麼一再的騙他?
在她眼裡,他到底是什麼?隨意戲耍,沒有一句真話。她到底,將他看作了什麼?
“你與她是什麼關係?她不騙你,難道騙逍遙小子?”
鬼醫死拽著不放手,絕對不能放他去生事兒。
已經這樣了,再讓他折騰下去,指不定兩三日就給弄死了。
鬼醫打定主意不讓他走,周宇鶴眉頭緊蹙,心中越發的壓抑。
憑什麼?憑什麼每個人都幫著她說話?是她壞他計劃在前,憑什麼錯的就是他?
他的怨氣,讓鬼醫又是重重嘆氣:“她和北宮榮軒勢不兩立,你要讓北宮榮軒把北煜攪亂,她如何能讓你如願?你要一統三國,她要保命,各自機關算盡,到最後,只是誰輸誰贏罷了。
輸便輸了,你向來輸的起!哪兒跌倒哪兒站起來,也不失風度。可你為何就與她死磕不放?”
苦口婆心的勸著,鬼醫拉著周宇鶴,坐回位上。
“輸給小丫頭,你不丟人!從另一方面去想,她也是有本事!雖不是男兒身,可棋逢對手,不失為人生快事。”
人生難得一知己,更難得一對手。
不管怎麼說,恩恩怨怨,也都該結束了。
鬼醫的話,周宇鶴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只知道,他要去問她,要她親口回答,那日為何不駁?
到底是不是作戲?那一日到底是如何?她為何不肯與他說?
“師父。”
沉默良久,周宇鶴緩緩站了起來。
燭火將他的身影拉到了牆邊,打在角落裡,道不出的寂寥。
“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擔;既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