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
她一出現,就變得一團糟。
跟傅定泗打完電話以後,阮湘玉氣得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對旁邊的傅誠抱怨:“你看看你兒子現在是什麼樣子,因為一個寧皎依,還要跟家裡鬧翻了是不是?”
傅誠聽著阮湘玉抱怨,有些頭疼。
他揉了揉眉心,漫不經心地回覆她:“他又不是第一次為了寧皎依跟家裡吵了,你還沒習慣嗎?”
“那不一樣,之前吵是因為那個人格!我好不容易找了催眠醫生殺死了那個人格留住了這個聽話的,現在倒好,這個聽話的也被她下了迷魂藥……”
阮湘玉氣得拍大腿,“這寧皎依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他這樣子?”
“好了,你也彆氣了。”
傅誠比阮湘玉想得開。
他之前確實不喜歡寧皎依,但傅定泗執意要跟寧皎依在一起,他也沒打算攔。
傅誠不太喜歡干涉晚輩的決定,反倒是阮湘玉,在這方面比他這個一家之主強勢得多。
“他喜歡就隨他去,他自己會權衡,如果真的不合適,老天爺會讓他們分開,比你在這裡說個沒完沒了有用。”傅誠和阮湘玉說,“他又不是小孩子,你別管他太多。”
“什麼叫管他太多,我還不是為他考慮嗎,寧皎依要是對他一心一意就算了,我也不說什麼。但你別忘了,當年寧皎依可是揹著他跟別的男人開過房的,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有無數次,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兒子頭上頂綠帽子?”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別人該怎麼笑話我們傅家?”
阮湘玉一向最在意名聲了。
最近寧皎依跟那個神秘男人撲朔迷離的關係,就惹來了不少朋友們的討論。
每次出去聚會,免不了就要被問到這種問題。
阮湘玉這種好面子的人,哪裡受得了?
傅誠太瞭解阮湘玉了,聽著她這麼說,傅誠一陣無奈。
他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和阮湘玉辯論。
然而,阮湘玉還在喃喃自語:“不行,我必須得讓他們兩個人趕緊離婚,我今年春節去找寧家老爺子一趟……”
傅定泗收好行李之後,就坐在客廳裡發呆了。
這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
他沒開燈,冬天天黑得早,房間裡一片漆黑,他也沒有任何動靜,就這麼坐著。
除了呼吸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一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傅定泗才抬起了手。
他從手邊拿起了手機,看到了螢幕上蕭良的名字。
傅定泗接起電話,等著蕭良那邊開口。
“定泗,你在聽嗎?”蕭良問。
傅定泗“嗯”了一聲,“什麼事兒?”
蕭良壓低了聲音說:“你老婆住院了,剛剛被送來急診,不過不是我接診的,聽起來情況不太好,似乎是又發燒了,有點兒肺炎的症狀。”
蕭良將自己打聽到的情況跟傅定泗複述了一遍,隨後憂心忡忡地說:“她前幾天才發燒過吧?這樣反反覆覆很危險的,你沒有讓她好好休息嗎?”
這問題基本上等於白問了。
不用傅定泗回答,蕭良也能猜到答案。
寧皎依要是真好好休息了,也不至於隔了幾天又進醫院。
“我現在過去。”傅定泗沉默了快一分鐘,才說出這四個字。
說完,他便掛上了電話。
蕭良站在走廊,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來,他們兩個人這次鬧得確實很僵……
寧皎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病房了。
她睜開眼睛之後,下意識地想要活動一下四肢,結果卻